直到背后传来一道冷冰冰的喝止声,瞧着是少帅心腹,他们才安静了一会儿。
可当听到来人脚步声渐远。
又有人没忍住问道:“话说,少帅去哪儿了?好像一晚上没见着?”
……
一晚上没在营地露面的陈若南。
此刻人在磨盘镇外一座丛林的某个隐蔽洞中。
而洞内,显然不止他自己。
还有一脸紧张神色的易小满。
以及严肃等待的风崖子。
当然,还有被易小满“无意中”灌下某碗汤药,正昏迷不醒,被牢牢绑在前方木桩上的齐漪。
“这药真的有效吗?小姐怎么还不醒?小姐不会受伤吧?”圆脸丫头焦急地不断跺脚。
陈若南也眉心拢紧,望向风崖子。
今夜这个机会是好不容易寻到的。
齐漪身边的侍女,那个叫杨海花的家伙,被她支了出去办事儿。
这女人这几天雷厉风行、大刀阔斧,虽然看着很爽,但其中细节不少,少不了人力物力加持。
陈若南明白,自己带来的军队成为了其中一环棋子。
但他无所谓,被利用就被利用了,只要小姐能回来就行。
因为事多,她所需要用的人也越来越多。
就连那个看起来有点智障的红瞳少年,都被她派去了某地站岗。
这时,陈若南自告奋勇,为她提供人力帮助。
齐漪一向不见外,她本就觉得他陈若南所拥有的一切,都是齐阀赏的,东西本就是她的,她用用怎么了?
渐渐的,她身边越来越多他的人。
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他神不知鬼不觉地渗透到了她的核心地带,将之迷晕带了出来。
“三清散起效了?”陈若南皱眉问道。
风崖子下意识摸了摸光秃秃的下巴,慢慢道:“莫急,还要再等等。”
说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前方的少女。
他在给药时,略过了药的毒性不谈,只提了好处。
所以陈若南和易小满都不知道,服药之人还会受一番凌迟刻骨之痛。
据风崖子观察,对方气虽杂乱,但却比常人要雄壮不少,是他平生所见最为雄壮的魂力,扛过去应该没问题。
他也想借此机会,观察一下对方扛过去的经验。
但谁知,他观察了半晌。
那少女只是额头浮现出汗珠,脸色愈发苍白。
浑身气息逐渐清澈,看样子应该是在受三清散反噬之痛。
但奇怪的是,她却依旧仿佛在睡梦中,没有被痛醒。
这令风崖子不禁产生了一点自我怀疑,看向易小满:“你下了多少迷药?”
“一包,”易小满皱眉道,“你不是说那一包下下去,小姐不到两个小时就会醒来吗?怎么还没醒?”
“不应该啊……”
风崖子喃喃:“药性应该早就过了才对,难道是魂力太杂,所以受到三清散影响,昏了过去?可——”
话音到这里突然止住。
他毕竟不敢当面说,三清散服下后如此剧痛,她不可能没被痛醒啊?
以望气之术观其气息,应该是已经见效了。
风崖子眉头一皱,震惊地瞪大了眼睛。
莫不是在装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