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飞扬哥哥说待会买玉的钱他出。”秦南天故意大声说道,旋即扬长而去。
“真的吗?多谢飞扬哥哥。”听到秦南天的话,秦明月双眼弯成了月牙,小跑上前。
“额...”林飞扬挠了挠头。
步行不多久,秦南天一行三人便来到了长乐街的一家玉器店前。
白墙红瓦,金丝玉珠门帘。抬眼望去,门上挂着一块“明澄阁”的匾额,店前两侧各摆着一尊硕大的天禄兽。
林飞扬边引路边说话:“虽然明澄阁算不得枫城里最好的玉器店,但是店誉清流,概不欺客。店内玉器种类繁多,价格也颇为公道。”
走到门前,林飞扬轻轻地拨开金丝玉珠帘,秦明月和秦南天一前一后迈步进了店内。
明澄阁内也算颇为气派,周边的木柜上摆放着各式各样的玉器,琳琅满目,玉光晃眼,同时有不少的古玩字画等装饰元素。
正厅摆放着六把檀木椅子和一个檀木桌案,案上点着香炉,炉烟袅袅,幽香绵绵,倒是有几分典雅别致的气氛。
檀木桌案主位上端坐着一位约摸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子,此时中年男人的前面正坐着两个锦衣玉带的贵客,身影略有些熟悉,一时说不上来。
中年男子见瞧见店内来人,也是起身相迎,手里拿着一件把玩的玉器,除此之外他身上却一件玉器也不带。
中年男子正是明澄阁的老板。
说到这里,有些人可能不了解,玉器店老板一般是不佩戴玉器的,而其中是有原因的。
如果店老板自身带的玉器价值不高,便是自砸招牌,让客人容易怀疑店内所售物品的品质和真假。
反之要是戴的过好,难免会被顾客看上,若顾客执意要买,不卖也伤生意情分。再者就是店内玉器种类繁多,只戴一种或两种玉器,难免厚此薄彼,影响生意。
“欢迎光临明澄阁,本人姓马,三位贵客里面请。”
做玉器生意的人,体物察人最是敏锐,自瞧见秦南天三人进店的那一刻,马老板便看出这三人品貌非凡,气质出众。
店内与马老板坐茶的那两人瞧见门前来人,其中一位转身回看。此人不是他人,正是城主府的王琪迩。
“诶,南天兄。”
王琪迩见到秦南天,立即起身小跑了过来,挽着秦南天的手臂轻声说道:“没想到今天在此能遇见姐夫,真是缘分呀。哎呀,月儿妹妹也在,那太...”
咚!
王琪迩话没说完就被王琦伊一记暴栗当头。
“疼疼疼!姐!姐!月儿妹妹在呢,面子总得给我留点。”王琪迩揉着头吃痛地说道。
“你叫谁姐夫呢!”王琦伊狠狠地瞪了王琪迩一眼,旋即看向秦明月,缓缓的笑道:“这小子向来没个正形,月儿妹妹见笑了。”
“没事的,没事的,琪迩哥哥这样很可爱呀。”秦明月笑道。
王琦伊脸色一转,瞪着秦南天说道:“真是冤家路窄上哪都能碰到你。”
听到此话,秦南天懵逼了一下,这躺着都能中枪。进门没多久,上来就是一个自来熟的王琦伊,还有一个莫名其妙骂人的王琦伊,自己一句话都没说,无故躺枪。
气氛刚热乎,又瞬间尴尬了起来。
马老板也不愧是生意场上的精明人,瞧见来的这三人竟然还和城主府的王琦迩如此熟络,想必不是一般人家的子弟,但是和王大小姐似乎有点不对付,他也不细想,恭言道:“不想几位竟是相识的,里边请!”
“嗯?不对,南天哥?那个南天哥?”马老板心中沉思,突然醒悟:“难道是昨天枫城武会取得冠军的秦家少爷秦南天?突然这么一想,一切就都合情合理了。枫城武会也算是枫城盛会,虽然前两日他未曾去现场观看,但是武会的消息却已传遍枫城,现在枫城人人都知道秦家出了个天才少年。”
果然英雄出少爷,想到此处马老板不禁多看了秦南天一眼。
“这看玉、买玉也不是个急功夫,几位贵客不妨先坐下饮几盏茶,洗退了风尘再看玉、买玉也不迟。”
这马老板倒是个会做生意的精明人,生意上门,先不谈生意,倒是先奉茶待客。
客来敬茶,以茶示礼,这番茶礼倒是让人有点不好拒绝。
待众人落座,马老板一边看茶,一边介绍道:“我们这的玉料都是直接从玉料矿山拉运过来的,一手货源没有中间商赚差价。”
秦南天看了一眼王琦迩身旁的王琦伊,瞧见对方因上次之事怒气未消,也不好去触那个霉头,端起茶杯,转而向马老板说道:“初来宝店不知马老板您这有什么好玉器,质地、价格如何?”
“本店内的玉器,原料都是来自于南境韦氏的玉矿,质量是顶顶的好。”马老板笑容满面地说道。
“恕我直言,南境韦氏玉矿产的大都是上好的玉料,而你这的柜台上的玉器,我都看了一轮,好货好像并不多。”王琦迩倒不嫌说话噎人,一句话顶得马老板差点下不来台。
“呵呵,王公子慧眼,毕竟我这是分店,好玉料大都运到帝都销售了,份额有限,好料难求。不过,今儿个,你们也算是赶来的巧,前几天刚做好了几件成品,现在还剩下一件。我这就去给你们拿来,让贵客们瞧一瞧。”说完,马老板起身往后院走去。
说到南境韦氏,也是一个专门搞矿产行业的家族,他们一向喜欢追求好矿,差一点的都不太愿意去采。他们有独门的勘矿技巧和辨矿技巧,而且只对上好的金矿和玉矿感兴趣,这高超的勘矿本领和辨矿本领也是岭南国独一份的,南境韦氏凭借着矿产开发,家产简直是富可敌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