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很简单。
二婶梁艳是季家奶奶姐姐的女儿,老人家心自然偏向了她。
也是二婶撺掇老人家分家的。
分家的时候老两口身体硬朗,还能做活,于是,梁艳千方百计让老人家跟着他们住,当然,给老人的那一份家当也都是他们的了。
那时,季国安和季国顺还小,有时候季爷爷看过去,帮忙照料一二,梁艳能指桑骂槐,骂上一天。
几次之后,季为国心疼季爷爷,只能让他以后少来这边,自己过的舒心就好。
按照约定,季为国每个月给两个老人一块钱,孝敬老人无可厚非。
只是,前几年季奶奶去世,二叔二婶就上门哭穷,直言身上一分钱都没有。
季为国和刘芳肯定不相信两人的话,老人之前一直帮着你们带孩子做家务,工分也是给你们,现在老人没了,就上门要钱,怎么开的了这个口。
二叔二婶才不管那么多,季为国不出钱,就一直让老人躺着。
季为国看不下去,拿出所有钱,还向娘家借了点才凑够钱让老人家入土为安。
丧礼结束后,二叔二婶又把所有的丧仪收走,季为国夫妇贴钱出力,什么都没有得到。
刘芳气不过,上门去吵,两家彻底交恶。
去年,季爷爷去世,二叔二婶做的更绝。
老人家咽气前,孩子孙子都围在一边,二婶看着人快不行了,拿着所有钱,带上两个孩子回了娘家。
等季为国找二叔商量办事的时候,二叔只说二婶要跟她离婚,钱和孩子都带走了。
无论季为国怎么说,反正他就是一句话,老婆孩子钱都没有了,你们看着办就行。
村上很多人看不下去,二叔是死猪不怕开水烫,随你们怎么说。
于是,季为国再次一个人承担了所有。
老人出殡后,二婶掐着时间回来,又想像上次那样收走所有东西。
不过,这次刘芳长了心眼,钱都是她收着,二婶只捞到了一些吃食。
就这样,二婶还到处诉苦,说刘芳偏心,什么都不给她留。
村上的人大都心知肚明,她怎么说都行,也没几个人信。
之后,二婶二婶一家在村上的风评更是让人看不上,加上他们的儿子季振国,名字取得好,却不干正事,是村上有名的混混,现在二十二岁了,也没有成家。
至于二叔二婶家的女儿季红彩,说不是多好多坏,就是懒懒散散的。
而且,季红彩和季红霞走的近,刘芳一度怀疑,红霞之所以不愿意干活,就是季红彩挑唆的。
通过刘芳的话,季青墨对二叔二婶一家有了初步的认识,能不来往就不来往吧。
走了一圈回来,时间还早,季为国在修理凳子,大哥和二哥都不在家。
“老大带着孩子回娘家了,老二不知道去哪里了,午饭少做点。”
季为国解释了一番。
季青墨点头:“现在还早,我去后山一趟,可能回来的晚,你们不用等我吃饭。”
“我跟你去呗。”刘芳期盼的看着季青墨,她就想多跟这孩子呆会,让她早日叫妈。
“行,我们一起去,咱们一人装瓶水。”
现在家里一人一个水壶,方便多了。
山上,又看到了几个人,季青墨依次叫着婶子、嫂子之类的。
她没有在后山外围,带着刘芳一直往里面走。
“闺女,被往里面走了,里面不安全。”刘芳有点着急,慌忙上前拽住季青墨的衣袖。
“没事,我来过的,没看到有大型动物。”季青墨笑笑,继续往前走。
刘芳走在后面,她早该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