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染把地儿让了出来,其他人也看到了泪流满面,半跪着的李春兰。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李家春兰丫头怎么在这儿。她不会是…”
来人说到这里意犹未尽地瞄了一眼身姿挺拔,面容俊秀的宋彦书一眼。
什么意思?懂得都懂。
可陆染却不会让事情就这样发展,她的男人可不能被像李春兰那样的恶心人沾上。
“春兰,春兰,我的女儿,你这是怎么了。”
女人冲进房间紧紧抱住李春兰,转头就咄咄逼问起了陆染。
“彦书媳妇儿,你说,到底怎么回事?我家丫头怎么跪在你家地板上,起都起不来。”
“乖女,你告诉妈妈,是不是那丫头欺负你了。”
老太太见李家媳妇儿不问青红皂白就给她孙媳妇扣帽子,立马站出来冷着一张脸出声喝问道。
“李家媳妇儿,说话要有凭据。我也想问问春兰丫头怎么穿着一身白衣进了我孙媳妇的喜房,进了不算还在里面哭哭啼啼,你这是想要干啥?”
“我宋家与你有何仇让你这般作践人。”
李家媳妇儿仿佛这时才看见自家女儿的衣着,她面红了红抱着李春兰的手都在抖。
“春兰,你快晕倒,晕倒妈带你回家。”
李春兰不应匀,只是直直看着陆染和宋彦书。
“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们瞧李春兰看的是谁?彦书和彦书媳妇儿。天啊,她今天穿成这样,不会是来抢亲的吧!”
“她怎么有脸的。抢亲?彦书从小到大跟她说过的话就没超过十句。我看她是有病,大喜的日子,把人新娘子都吓得不轻。”
李家媳妇儿还有后来的李团长此时都有点无颜见人,众人如刀子针尖般的目光和说话声,让他们恨不得就地挖个地洞钻进去。
可李春兰是他们唯一的闺女,又不能不管。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似确定了某种想法。
“今天的婚宴其实是宋彦书和…”
“和谁?当然是我陆染了。不过到这里我就说一说我刚刚为什么要跑出来大喊。”
“按理李春兰只是一个女生,还跪在地上,我怎么也不可能如此害怕。究其原因…”
陆染说到这停住了,她那如花的眸子淡淡扫过两双警告味格外重,一双眼含病态期待的眸子,缓缓开了口。
“李春兰…李春兰竟然喜欢我。”
“什么?李家丫头喜欢女人。”
“她跪在我面前哭着求我,一遍又一遍让我不要和彦书在一起。你们不知道她的眼睛直直望着你的时候,可怕极了。
我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我怕,我真的怕极了。”
陆染说完话,便趴在宋彦书怀里假哭。
“呜呜呜,太可怕了。自己家竟然发生了…嗝…这样…的事。彦书,我好怕!
你说她是不是脑子里有什么隐藏疾病。”
李家媳妇儿嘴上叫骂着,直接朝陆染冲了过来,又被老太太带人拦住了。
李团长一双虎目瞪成了铜铃大小,眼眶里带着血丝,看着陆染的眼神格外恐怖。
“陆姑娘,得饶人处且饶人。我家春兰没有得罪你吧!难道只因为她曾经喜欢过你丈夫,你就要对她下手这样狠吗?”
陆染:我只信奉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既然已经和你们家结仇,结大结小又有什么关系?
陆染揉了揉眼睛,露出红彤彤的眼眶,无视对面叫嚣着让她闭嘴的三人,继续道。
“唉!可怜了咱们大院那些没结婚的姑娘?”
李春兰爆发了。
她捂着头开始大声自证。
“不是…不是这样的。我喜欢的人是宋彦书。”
“对,打着喜欢我男人的借口,你今天终于找到机会偷偷进来向我表白。”
“你说谎,我是让你把彦书哥让给我。”
陆染紧紧抱着宋彦书的手作害怕状,说话的声音抖了抖。
“对,你都是对的。你没有哭,你只是不想我跟彦书结婚而已。”
李春兰怎么说都不对,她开始拎起拳头往脑袋上砸,又被李团长和李家媳妇儿按住。
然后大家就看到李春兰整个人开始在李家媳妇儿怀里扭曲挣扎,辱骂。
“她这样看起来好像脑子有问题。”
“不是好像,这种病我以前听说过就叫做神经病,说是脑子出了问题。”
“可不是脑子出了问题。不然她怎么会穿成这样跑到宋家喜房找彦书媳妇儿告白呢!”
“啧啧啧,听说这种病有遗传。你们说这是李团长还是李家媳妇儿传到孩子身上的。”
…
众说纷纭,随着李家人离开,李家有遗传精神病的消息就这样从来参加宋家婚宴的客人嘴里传了出去。
作为事件一开始的见证人——白薇薇,她本来想着看陆染和李春兰狗咬狗,结果却看到了李家名声尽毁,如破碎的玻璃般快速的跌入泥地。
她颤着手,抖着唇看向在宋彦书怀里假哭的陆染。
陆染眨了眨眼睛,一抹笑意从眼底划过,正正被望过来的白薇薇看了个正着。
她心底寒意渐起,要不是扶着墙,腿软的差点直接瘫坐在地上。
直到萧然的妈妈,她的姨妈找过来。
“薇薇,你怎么了,脸怎么这么苍白。你不是说要去找你的朋友说两句话?有看到人吗?”
白薇薇下意识抖了抖腿,陆染是个魔鬼,她咬着牙强行挤出一抹笑看向一脸关心看着她的姨妈。
“没有,我记错了。”
“那我们这会儿就回去吧!薇薇,我记得你好像和李春兰说过话。以后可别跟她来往了,知道吗?”
“嗯,知道了,姨妈!”
宋家人陆陆续续将过来的客人送走了。
还好发生时间是下午,定好的餐大家都吃的干干净净。
此时看着坐在客厅望着她,想要朝她问话的宋家人。
“小染,今天李家的事真是这样。”
陆染擦了擦眼角因强行疼痛下流出的泪珠,有气无力地对着所有人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