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宋彦书给爷爷奶奶和大哥大嫂打电话确认完情况,大家纷纷松了一口气。
平安就好。
虽然对于常住居民而言,这种年年来几回的东西已经十分熟悉,可它的破坏性还是让人将心提到了喉咙口。
这次沙尘暴来势汹汹,维续时间长达一周,给整个北城都造成了相当大的损害。
宋爸作为一名人民子弟兵也跟着忙了半个月,不是早出晚归就是直接驻扎在外面的任务地帮助那些房屋倒塌了的群众修屋建房,清理沙尘或解救受伤群众。
沙暴彻底停了那天,陆染刚打开房门,扑簌簌的沙尘扬扬洒了一地,要不是她退的够快,头上身上都少不了。
外面黄澄澄一片,打个喷嚏都能吃一嘴沙子,院子里栽好的蔬菜苗被风吹得无影无踪。
之前做的算是白费功夫了。
陆染和宋母戴着口罩清理屋里屋外堆积的泥沙,顺带将被风刮倒的物件扶正打扫干净。
宋彦书和宋远则代表宋家加入到家属院的清洁整理中。
不论是前者还是后者都是一项不小的工程。
沙尘暴停了也不代表空气就会马上恢复正常,在规整完家里后,陆染戴着口罩马不停蹄地回到学校。
一进宿舍,她就发现里面少了一个熟悉的人,其他四人手里拿着打扫工具准备出发到班上集合,去清理分到他们班区域内的黄沙。
“陆染,你可来了,你知不知道我们寝室在这一周发生大事了。”
黄花拿着袋子,好像集合也不是很急了。
她瞪着眼,一惊一乍,语气极其夸张。
陆染拍了拍布包上附着的黄沙,将其放进柜子里锁上,才靠在床架上挑着眉问道。
“看你们这样好像事还不小,我刚刚看了看,咱们寝室现在就李红一人没在?你们说的大事不会是和她有关吧!”
朱秀秀啪地一下拍在扶梯上,嘴里哇哇出声,走到陆染身旁绕着她走了几圈,盯着她连连发出感叹。
“陆染你这是猜的还是在路上听到什么风声了。”
陆染推开盯着她眼睛瞧的朱秀秀,走到最中间神情十分淡然。
“这还需要听别人说?不是带了脑子用上眼睛就行的吗?”
???
黄花觉得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她扬着脖子一脸不服气,“那你说李红到底出什么事了,我还不信你连这个都能说准。”
陆染一双桃花眼滴溜溜绕着寝室四人转了一会儿,待大家都有点迫不及待时才说出自己的猜测。
“失踪了?还是前几天有幸被风送上了天?”
要不是这次是自然事件,真得怀疑你是不是害人的主谋。
不然咋次次都挨边,越猜越接近呢!
秦晓咽了咽口水,一双杏眼瞪得圆溜溜的,双手合十,温柔雅静的性子都不能压住她嘴里不断发出的惊叹。
“我的妈呀,陆染你这不是回家了,你是去找大师进修了吧!
快快快,你也教我几招。”
听见这话,比较谨慎的张英连忙走到门口瞧了瞧,关上门拍了一下秦晓的肩膀,冷着脸出声提醒道。
“我看你比陆染都厉害,什么话都敢说出口。也不怕有人抓你把柄,扣你帽子,送你进局子。”
进局子的威力还是挺大的。
秦晓缩了缩脖子,嘴里小声嘟囔了几句,反手抱着张英的手臂撒娇道。
“哎呀,这不都是咱一个寝室的吗?下次我一定将张同志你的叮嘱记在脑子里,绝不会再犯这等错误。”
秦晓说了好一会儿好话,张英崩着的脸才露出笑容。
“行了,再信你一次,你要记得咱们寝室可不都是性子好的。
真进了局子,可没人来捞你。到时你在牢里吃糠干活受欺负,我们在外面一手抓事业,一手结婚生子大口吃肉,日子过得美滋滋。”
两人絮絮叨叨说了一会儿,直到秦晓吓得都快哭了,张英才住了嘴。
她上前一步用仅限寝室内部传播的音量将这一周发生的事告诉了陆染。
陆染:“......”
福从天降。
李红,燕娇娇带着另一个年轻姑娘一道儿在大风和黄沙的帮助下升天了。
现在她因为吸入大量沙尘,引起肺部感染,加上上天入地把左腿摔断了,有幸住院了。
三人里燕娇娇最倒霉,同样肺部感染不说,她落下来脸着地刚好戳在木枝上,划拉了一道大口子,血流了一地。
伤口上带着沙尘,引发了感染,要是不好好治疗,她的脸上极大可能留疤。
据救助他们的好心人交代,在送三人进医院途中,其中一名女生的衣兜里掉出了二十张崭新的大团结。
这个女生相比另外两人受伤较轻,沙尘吸得较多有些感染,手臂腿上有部分擦伤,也是她的大声呼救引来了好心人出手帮助,免除了三人被黄沙掩埋致死的结果。
直觉告诉陆染二百块钱跟燕娇娇和李红有关。
啧啧啧,就是倒霉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