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小姑娘家家说话咋恁难听呢!明明就是你们自己心思不纯,打着租房的口号却做着一些强盗才会做的事。
穿羽绒服那姑娘你别瞪着眼,你就说没经主人家同意想要硬闯的人是不是你?你认为自己的这些行为合不合理。
没话说了吧!哼
要知道我们可都是有理有据做出的反驳,即使有些话过于直接,可你们这明显到不能更明显的强盗行为难道还不能让我们这些受害者怀疑怀疑了。”
“老陈啊,看你这样是又乱发善心了。跟这些不要脸的女娃子有什么好说的,你讲那些也不看看人家有没有听进去。
瞧着一个个人模狗样的,还号称自己是大学生?我这不说怎么样曾经也是一个文化工作者(在小学食堂帮着代了一天的班)。
我可从未见过哪一个大学生会动不动就报案让人坐牢,还张口闭口就将某个污秽字眼挂在嘴上。
哎哟喂,那字我都不好说出口,实在是怕再脏了我的嘴,污了大家的耳朵。
小丫头片子们,你们这副做派不说懂点道理的人了,恐怕就是不识一文的也做不出来。”
…………
听到身旁邻居们你来我往的积极发言,憋了许久的瘦小老太太眼睛一亮找着一个空隙伸出半边身体就将脑中颇为清晰的一个字连带着自己的理解秃噜了出去。
“就是,还大学生呢?我呸,你们要真是大学生,老婆子我现在就去外面公厕里吃屎。”
说完,老太太双手叉腰抬着下巴,顶着周围邻居还有对面陆染三人看向她的震惊眼神心中很是得意。
看吧!吓傻了,知道她的厉害之处了。
她老朱说起话办起事来可不比秦婆子差。
瞧对面那三贱丫头吓得眼睛都快凸出来了。
院内沉默了三秒,众人纷纷从朱婆子的话语中回过神,只是再次瞥向朱婆子的眼神大多都透着诡异。
吃屎?啧,多年邻居他们还真没看出来朱婆子还有这等爱好。
说的这么顺口,怪不得这老婆子以前上个厕所总是恨不得住在里面。
哕
真恶心。
没等朱婆子从刚刚的自鸣得意中回过神,周围挨着她的那些邻居开始不断朝四周散开。
朱婆子:“……”这是怕她挤着不舒服特意给她留空位。
这待遇…美滋滋
平时就看不惯的秦家婶子瞧见朱婆子那副得意的模样,更是三分嫌弃七分厌恶地横了一眼自己的手下败将。
站在对面,陆染有观察到对方原先抱在怀中哭闹的奶娃娃已经转移到了后面门口全副武装的一个年轻小媳妇儿手上。
只见秦婶子跟着旁边的老陈小声低语了几句,那位姓陈的老大爷朝人群中挥了挥手。
那些刚刚还恨不得将她们骂死的人你看我我看你都默默闭上了嘴,就是看向她们的眼神十分中都有七分的不善,有些甚至还带着说不清的恶意。
秦家婶子则是抬步站到了两方对峙人马的中间,看那样想要装好人打圆场的嫌疑十分明显。
陆染思索着,手指在衣兜里不自觉动了动。
果不其然,这大婶面上的表情相比之前要更为舒缓和善,不知情或第一次见面的人看了打一眼就会在心底留下对方是个温和好说话的婶娘。
她弯着眸子,脸上的褶子堆积在一起仿佛狼哄兔子般开始说话了。
陆染眨了眨眼睛,竖着耳朵不放过对方丢出的任何一句话。
苏眉和杨雪也带足了精神,并着双腿连微微下塌的肩膀都重新恢复了原先的挺直有力。
“女娃子们,我们呢?也不是蛮不讲理的。
作为目睹了一切的现场人,你们不可否认的便是至始至终错都在你们自己身上。
要不是这位叫杨雪的女生想要硬闯院子,这后面的一切不友好根本都不会发生,别急眼,你们自己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
急眼倒不会,只是和杨雪的嫌隙会变得更深一些罢了。
这位婶子挑拨离间是真上道啊!也不知道杨雪这位罪魁祸首此刻到底是怎么想的。
不过也正是这些话让陆染彻底放了心,打群架看来是可以避免了。
不用辛苦劳累地操这份心,接下来她应该可以悠哉悠哉了。
陆染舔了舔干巴巴的唇角,眯着眼静静看着。
要不是较之前更加放松的姿态还真不能看出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苏眉悄悄瞥了一眼旁边的两人,也很聪明地在这会儿保持了沉默,毕竟确实是杨雪借着租房的由头想要深入里面去瞧瞧,乃至后面她们三个人没有及时跑出去杨雪的功劳都是占头名。
杨雪左右各瞄了一眼,见无人替她说话,对陆染和苏眉的恨意又加深了一分,咬着牙暗暗啐了一口。
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