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你一个女娃娃估计也弄不来这个,老头子我今天就给你这姑娘破一次例。”
一听对方这话,陆染眼里划过丝丝了然的笑意,嘴上却是跟对方连连道谢。
大爷速度很快,刚答应完陆染,立刻就走到院里朝几间关着的屋子大喊。
“老大,老二,老四,躲房间干嘛,你们都给我出来帮忙。
咱们家可不兴干那些坐吃山空的事。”
一家之主的威势自是不必说,大爷话刚说完,各个屋子里就出现了回话声。
很快这家里的儿子儿媳就都从屋里走了出来。
众人拾柴火焰高。
大家都动手,没花多长时间鳝鱼和河虾都处理好装进了盆里。
荤菜只等下锅,陆染便通过老俩口又在村里买了300斤大米,100斤白菜,五个一成人深的大木桶,一个大木勺子和一个大木铲。
大米单独买一斤一毛五分,比不要粮票贵了一分二厘。
白菜不要票二分钱一斤,两样一共花了47块钱。
木桶一个七块,5个共计35块钱,木勺和木铲则作为五个木桶的赠品,没要钱。
因为要借用大爷家的厨房,她又给老太太拿了6块钱作为租用厨房,使用调料以及老太太和她两个儿媳的帮工费。
好在东西虽多,忙到下午五点也算将买下的米菜全部做熟了。
到这一步,大爷一家对于陆染这个买主的一系列蜜汁操作已经完全麻木了。
招待客人要买菜他们都知道,可这买完菜还要在卖东西的家里做好装盘却是闻所未闻。
更别提陆染来到村里的各种大手笔了。
虽说他们家现在有了赔偿款不缺钱,可对于陆染的这种烧钱行为还是在心里大喊大傻子。
村里人更是将存不住钱的败家丫头的标签死死扣在了陆染身上。
一切准备就绪,只差东风。
为了更为合理,陆染还花了两块钱跟村长租了两天的推车。
将五桶饭菜放在推车上,她拒绝了大爷以及村里好心人的热情帮忙,独自推着车出了村子。
刚出村子十分钟,她瞅了瞅四下无人,找了个角落将东西全部收进空间开始加快速度朝工地前进,又在菜市场附近将车放了出来。
等走到早上所在地时,恰逢下工时间,她稳住推车,将饭桶和三个菜桶的盖子全部揭开。
红烧鳝鱼丝,爆炒麻辣虾,素炒白菜和散发着米香的米饭。
顺着风和吆喝声,很快无人的推车前就围了一群刚下工的工人。
“姑娘,你这饭咋卖啊!贵了我可不买。”
“这味儿闻着真香,是俺们家乡的味道,你不买俺买。”
见有些人即使说着贵了不买,眼睛还是落在桶里,连脚都未朝那边的食堂挪动半步。
陆染信心大增,笑眯眯回话。
“不贵,两荤一素四毛一份。大家要吃的请排队。”
“火车上的盒饭才三毛五,你这就要四毛。
姑娘,做生意可别太黑心,俺们都是有食堂的,你价格订这么高就不怕大家不在你这里买,你这些东西最后全浪费了。”
关于大家对盒饭价格的质疑,陆染敢定这价,自是早就有了解决之法。
她拿起勺子将桶里红艳艳的两道荤菜舀出来,听见周围随着她勺子晃动发出的吞咽口水的声音,她不疾不徐解释道。
“各位大叔大哥,你们自己看,这颜色这油水。火车上三毛五能买着这种菜色吗?
一分价钱一分货,我做的是实在买卖,从不坑蒙拐骗。”
最开始说话的一位大哥首先忍不住了,直接拿起自己的饭缸就朝陆染冲了过来。
“大妹子,给我来一份。”
陆染接过饭缸手脚利落地打完饭菜递给了面前的大高个。
周围所有人都在围观,他们直直盯着大高个的饭缸,眼睛一眨也不眨。
很快,高个子男人便狼吞虎咽地吃完了饭缸里的饭。
直到对方吃完又速度极快地打了第二份,陆染摊子前才开始排起了长队。
到晚上七点,人群散去,听着耳边传来的让她明天再来的声音,陆染才从五个空桶里回过了神。
这就吃完了?
那可是她特意准备的两天的量啊!
看着远处夕阳西斜,陆染几乎是颤抖着手盖上木盖,推着推车朝菜市场那边的招待所走去。
进了招待所,她给前台登记人员拿了一块钱,得到了第二天使用招待所厨房的机会。
回到房间,陆染抱着唯一一个没洗的饭桶对着床就是一阵狂倒。
眨眼间。
整张床铺满了毛票。
陆染瞳孔一缩,深吸一口气开始了沉浸式数钱。
一毛二毛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