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沈穗的心流入一丝暖流。
她从来都不知道沈栎北去看过她。
也从来没有听寺里的人提起过他。
她其实不在乎沈栎北是否缺席了她的成长,可在听到沈栎北每一年都会去看她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的心软了下来。
原来……
她的父亲从未缺席过她的成长。
而是一直都在暗处,一直以默默的爱来奉献。
几分钟后,沈穗垂眸,顺着白薇的话,开口。
“薇姨可知道是谁要对我下手。”
白薇摇了摇头,她将红酒一饮而尽,精致的脸上染上丝丝红晕,她往栏杆上懒洋洋的一靠,做出一副思考的模样。
“……好像是京都的,我那次听见月亮说是关于什么人体研究的,具体的我也不知道了,你可以回去问问你父亲。”
人体研究?
和从事基因研究的第七所有什么关系呢?
为什么要对她下手?
……
沈穗没有久留,回包厢之后就和两人做了告别。
出门的时候,看见两道身影站在电梯口。
两道身影都修长挺拔,左边的穿着一身简单的休闲服,脸上带着半边面具,平白给青年增添了几分神秘。右边的身影以沈穗这个角度无法看清楚脸。
对方穿着一身裁剪得体的西装,手腕上戴的也是价值不菲的手表,他西装胸口的口袋里夹着一直碳黑色的钢笔,看起来像个文质彬彬的学者。
谢随还在和他交谈。
不过谢随双手插着口袋,微微挑眉,虽是笑着可眼里一片寒意。
沈穗慢慢靠近,才听清两人的对话。
“好久不见谢随,最近还好吗?”
“我非常好,没有不相干的人打扰怎样都好。”
谢随的话里有话,分明就是暗示对方。
熟悉谢随的人都知道。
谢随能这样说话,肯定是很讨厌对方。
对面的男人低声笑笑,无视他话里的意思,他低头看了眼手腕上的表,对谢随说。
“我还有点事,我们下次再聊。”
对方经过沈穗的时候,沈穗才看清他的脸,说不出来的哪里熟悉。
他看见沈穗朝着她微微点头。
随后越过她,走向沈穗身后的包厢。
沈穗听见从包厢里传出一声“哥”就确定了刚刚男人的身份。
白薇的儿子,燕筱的亲哥哥燕修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