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斯年摇头,没有动筷子。
言説解释道:“带他吃过东西了,让他下来,不是为了吃饭,是不让他一个人在房间里面。”
就是因为周围异样的阳光多,别人主动将他当成病人。
时间长了,即使没病的人,也会以为自己有病,更何况是本身就有问题的抑郁症患者。
看着弟弟的样子,郭启年终于起身,郑重的对言説道:“大师,请您将我弟弟带在身边。”
“无论是什么条件,只要我能够做到,我都会去做!”
他很清楚,就目前的情况而言,相比较于自己,弟弟他更相信的人是言説。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既然这是弟弟的选择,当哥哥的自然会帮助他。
言説笑着递过来一张符纸,“在这上面滴上你的血,就算是交易完成。”
郭启年毫不犹豫的将划破手指,在符纸上滴上他的血。
即使是沉默,自闭的郭斯年,都不由看向了他,然后一把抓住了他的手,用力摇头。
郭启年温柔的摸了摸郭斯年的脑袋,“没事,大师不会真的对我怎么样的。”
无非就是他的血有什么用。
亦或者是以后需要他帮什么忙。
当然,即使真的是有危险,要他的命,只要能够救弟弟,他都愿意!
郭斯年依然摇头,倔强的不让郭启年在符纸上滴血,“不要。”
郭启年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欣慰,还是无奈。
最后他强制性将血滴在了符纸上,然后快速的递给了言説。
郭斯年想要阻拦已经来不及。
他有些气恼的离言説远了一些,似乎言説做了什么讨厌的事情。
言説有些好笑,却没说什么。
但等言説离开的时候,郭斯年却非常主动的跟在了言説身后。
似乎这是自从他被确诊为抑郁症之后,第一次离开家门。
一出门,言説突然道:“小豆是个很可爱的孩子吧?”
那一瞬间,郭启年明显感觉到站在自己身旁的弟弟,全身僵硬,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最后突然红了眼眶,大哭起来。
郭启年着急的不行,上前安抚郭斯年。
郭斯年无动于衷,甚至哭的更加伤心难过。
最后郭启年无法,只能看向言説,“大师,我弟弟他……这是怎么了……”
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哭起来了?
还有小豆是谁?
言説没有回答,而是对郭启年道:“我在京城的这段时间,是住在军队那边的职工院的,如果有事可以过去找我。”
然后她走一步,哭的凄惨的郭斯年也跟着走一步。
看着离开的两人,郭启年更是懵逼,都忘记送人。
侧头询问应该和自己一样懵逼的佣人,“张妈,你说小年他这到底怎么了?”
张妈深深的叹了口气,“造孽啊……”
——
军队职工宿舍。
言説的房间是标准的两室一厅。
言説开门进去,郭斯年亦步亦趋。
将门关上后,言説抽出了那张带有郭启年鲜血的符纸,“还以为是单纯的抑郁症,没想到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