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半米远的地方还有一根杂技团常见的力绳,直直垂到水里。
简凉顺着力绳往下看,不由得浑身一紧。
距离她脚七八米的地方,不是地面,而是一个很大的鳄鱼池。
一米多长的鳄鱼正在浑浊的水中争抢肉食,还有许多密密麻麻地摊在四周的斜坡上栖息
简凉环视周围的建筑。
这是一个非常高的凹池。
棚内四周都建有宽窄不一的走廊和围栏,她被挂在铁棚上,离旁边的走廊只有几米远。
这里应该是商品鳄鱼养殖地。
有几个人坐在走廊上打牌,没注意到她已经醒过来。
没过多久,一群人声势浩荡地走进来。
为首年轻男子衣着不凡,简凉总觉得很熟悉。
他的后面跟着七八个人,打牌的都起身喊道:“颂哥。”
“人呢?”
那人朝简凉努努嘴:“上面呢!”
等男子仰头看来,简凉看清,是那天晚上在季衍舟会所淋她酒的那个男子。
男子笑道:“哟,老同学,醒了。”
“老同学?”简凉哑声问。
那男子坐椅子上翘着二郎腿,说:“这么快就忘了,我王颂,初中同学呢。”
简凉在高处看着他,初中时期班上的男生,除开季衍舟外,其余人都是脸对不上名字。
“死到临头了,还装清高呢?”王颂仰着脸看她。
简凉问:“脑袋还疼吧?”
王颂眯眼,那天晚上他算是丢尽了脸,还遭到季衍舟的打压。
医药费还他么自己出的。
这口恶气他不出,对不起脑袋上的伤。
王颂说:“简凉,这儿可没有季衍舟帮你。”
简凉笑了:“看来那天晚上敲下去的火候不够,还知道报仇。”
王颂见她一脸无所谓的样子,眼底愠怒,站起来扒在围栏看底下的鳄鱼,
“这些都是种鳄,今天还没喂食,把你放下去很快连骨头都不剩。”
简凉观察王颂,看那些鳄鱼时,嫌弃又害怕,很快就缩回去。
“仰着头说话不累吗?放我下来聊聊。”
简凉媚人眸子看着他,乱糟糟的长卷发让那张脸多了几分破碎美,声音蛊人,总会让人情不自禁想做点什么。
有人在旁边说:“颂哥,放她下来吧,让我们玩玩,再丢池子里也不迟。”
王颂深呼吸试图让自己冷静不被她迷惑,没理这些人,说:“你求本少爷,说你错了,我放你下来,在哪儿聊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