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衍舟:“你怎么了?”
简凉扳动挡器:“坐好,我带你去医院。”
季衍舟坐回去,双手枕后脑勺上,简凉把他拉开的时候,他其实不大爽快,以为简凉还在因为简知珩的伤不高兴,盯着前面道:“他一个正常人先动手,我肯定得还回去,你别被他骗了。”
简凉说:“知道。”
季衍舟在为她制止揍简知珩而生气。
末了,简凉提气,又道:“当时忘了这是你们男人的事情,只想着你要是把他打废,脏了手,不值得。”
季衍舟猛地偏过脸。
所以把他们分开的时候,她才这么生气?
简凉并不想让季衍舟和简家的人牵扯太深。
不过,不现实。
若是季衍舟把人打出好歹,章域肯定会为此大做文章。
两人陷入沉思。
简知珩一直以来都能站立,他坐在轮椅上,骗了所有人。
都认为他是一个行动不便的残疾人。
简凉带季衍舟去医院检查,没什么大问题,皮外伤。
出医院的时候已经很晚,简凉问:“想吃是么?”
季衍舟搂着她的腰:“我现在是伤员,你安排。”
简凉带他吃清淡的粤菜。
饭后,季衍舟要求在公寓留宿不去会所,简凉又给他买了洗漱用品和拖鞋,把人载回公寓。
一屋的狼藉还没有收拾。
季衍舟换上拖鞋,趿着坐沙发上,长腿架着。
简凉把花瓶的碎片收集起来,找了几张报纸垫着。
这是梁启丹托人从国外带回来送给她的。
花瓶底座是磨砂百合,厚重三公斤,花纹切合深浅有致,不插花也是一件非常漂亮的摆件。
季衍舟看着她对一堆碎玻璃片发呆,站起来走过去,陪她蹲下。
“怎么了?”
简凉:“这是家里最值钱的一个物件,母亲送给我的。”
季衍舟愣住。
简凉爱惜东西,一堆碎片也舍不得扔。
把他们强制分开时,肯定是很生气。
季衍舟有些愧疚。
简凉找到一个纸盒,把碎片放进去。
季衍舟弱弱道:“都碎了。”
简凉把盒子放进杂物柜里:“看看能不能拼一下。”
季衍舟也不能说赔,他们赔是小事,可这简裴章太太送的,意义不一样。
简凉坐回沙发上,季衍舟抱住她:“我错了。”
简凉一本正经地说:“花瓶碎了,人没碎就行。”
“……”季衍舟问,“人碎了,你会不会心疼?”
简凉思考一会儿:“会吧。”
季衍舟声音向上扬:“会吧?还得思考?”
简凉终于漾出笑:“你碎后的样子,难以想象。”
“睡后的样子你不是常见,还用得着想象?”季衍舟把人搂怀里。
“......”
“就算我碎了,也不会让别人觊觎你。”
季衍舟嘴碰到她的脸,疼得龇牙咧嘴:“嘶~”
简凉仰头避开他的脸:“节制点,总没坏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