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沨跟简黎都知道自家的爹一直不喜欢简凉,也怕祸临己身。
庭审现场。
简掷由法警带着入庭。
简凉看向对面,刚刚在外跟简知珩打眼色的律师是简掷的辩护律师。
三房简裴成姗姗来迟,被人扶进来的。有离婚官司在身,名下的产业法院还在调查中,整个人萎靡不少。
被告方律师辩护王颂供出简掷为绑架主谋,除了王颂一面之词外,没有可靠的证据证明绑架一案和简掷有关联。
同时,简掷的律师还提出质疑:“他持刀杀你,你没有反抗,反而捏住他的刀不放?”
简凉听着,这律师的道行不像是简家律师团队的水平。
隐隐感到不对。
简凉的律师驳道:”我请问,你遭受到暴力威胁,刀架在你的脖子上之后,你会有什么样的反应?我方被害人之所以捏住刀,是在情急之下抵抗危险所产生的自卫反应。”
两边唇枪舌战半天,简凉的律师请求王颂出庭作证。
法警带来王颂。
王颂整个人哆哆嗦嗦地把简掷怂恿他绑架简凉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法官。
那天晚上的事,说自己也很害怕,只看见简掷掏出水果刀把简凉逼到边缘。
至于他们说了什么,不记得了。
对方律师又来回反复提醒王颂的主观意识混乱,不足以作证。
针对简凉煽动挑唆简掷犯罪这些问题来的回绕,纠缠不清。
有恶意纠缠庭审的嫌疑。
庭审陷入僵局,
审判长听不下去,敲响法槌:“肃静。”
简凉冷冷道:“你的辩护根本不合理性,所有的证据都证明,简掷要杀我。”
律师把所有证据整理好递交上去。
简掷的律师擦擦额头的汗。
简掷见状,站在被告席,发疯似的指着律师:“你倒是说啊,说啊。你也是她派来的对不对?”
简掷已经控制不住情绪,几个法警喝止不住。
法官连敲几次法槌阻止不了简掷大吼大叫,只好宣布取消庭审。
简掷在一阵情绪激烈之后,在法官站起来还没离席时,突然开始剧烈咳嗽,随后是气喘,捂住心口砰声倒地。
引起现场哄闹,所有人的精力全部都投过去。
法警围过去检查。
简掷缩在被告席里一动不动,已经到达了窒息状态。
简凉漠然坐在原告席,隔岸观查着每个人脸上的情绪。
身边的律师也大惊失色地站起来观望:“这......”
旁听席的简裴成泪眼婆娑地大喊道:”我的儿子怎么了?快,放我进去看看。”
法警要把简掷送去医院,找来担架把人抬上去。
望着简掷被抬出去,简凉垂眸发笑。
律师担心这次庭审是简掷故意制造的混乱,简凉还在旁边笑,他好奇地问:“简小姐,您笑什么?”
简凉摇摇头:“没什么,好笑而已。”
简裴成向法院递交了书面申请去看望简掷。
经医院鉴定,简掷有急性气管炎,情绪不能自控的情况下引起呼吸困难,导致窒息昏迷。
简凉就靠在医院住院部楼下的柱子上。
等到简裴成下来,她侧头看去,简裴成的精神状态比开庭时还要萎靡不正,不像是做戏。
与此同时。
医院门口的一辆黑色商务车边。
秦峥替简希雅拉开车门。
简知珩已经在里面坐着看新闻了。
简希雅看到男人的瞬间,眸光微沉,抬脚上去时换了副笑脸:“五哥。”
简知珩头没抬便应道:“嗯。”
简希雅坐到另一边的航空椅子上,问:“简掷,是你做的吧?”
简知珩终于抬头,双目冷漠回答了她的问题。
简希雅噎,又说:“当初他们那么欺负简凉,让他死了,怎么想都不划算,再说,他们没有一个人看得起你和我。”
在简家人眼里,简知珩是残疾,死去的妈一直不得简裴章喜欢,要不是简知珩是儿子,简裴章也不会多有待见他。
简希雅是私生女,从简裴章把她藏在国外多年带回来区别对待,都知道他是简裴章的心头肉。
不过,有梁启丹在一天,简裴章没有把她母亲扶正,她在简家就是私生女的存在。
三房的简裴成,一直有野心把简掷推到简裴章身边。
可简掷实在是太不争气,身为简家人在外为所欲为,为虎作伥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简希雅一直认为,她和简知珩是同类人,知道对方在想什么,直接问总比绕来绕去好。
简知珩道:“简掷是我的亲堂兄弟,他身体原因受不得一点苦,症状发作了,怎么会是我害的他?有些话该问、不该问,自己心里得有点数。”
简希雅就知道简知珩会瞥得一干二净,换了个话题问:“你知道简凉和季衍舟在谈恋爱?”
听到简凉的名字,简知珩没让简希雅瞧出眼底压下的凌乱,只是嗯了声。
简希雅特地提醒道:“五哥,那可是季衍舟,章域竞争对手的儿子。简凉是我们简家的人。”
简凉从没有把自己当成简家人过。
简知珩故作轻松地说:“简凉的事,她自己做决定就好。”
简希雅回国不久,手上没人又没人脉。
现在遇到难题。
南舟集团从国外邀请回来谈判的那支团队,她想挖到章域为她所用。
简凉不买她的账,和季衍舟谈恋爱。
简希雅主动找到他表忠心。
承诺以后安分守己,绝不争抢管好自己的一方天地,以后会全心全意为集团着想,并帮助他坐上董事长的位置。
实际,简希雅私下在拉拢集团高层,想借他手除掉季衍舟,又利用当初的姐妹情分来对付他,简知珩都知道。
简裴章把简希雅藏在国外,简知珩废了好大的功夫才知道。
简希雅可以不用回来,永远留在国外的,他的人失手了。
简知珩一直以为简希雅是个被简裴章宠大的乖乖女,实际上简希雅像极了简裴章。
外表清净和善,实际心狠歹毒。
简希雅说:“五哥,我要回老宅看看父亲,一起吗?”
“好啊。”简知珩对司机说,“回老宅。”
车开了一段。
简知珩从旁边的一本杂志中抽出一张纸条,递给简希雅:“吴程辉和南舟谈得还不错,只不过还没有正式签合同,听说吴程辉提的条件被南舟砍了大半,吴程辉带的人里,有声音在支持来章域,这是他的电话,可以试一试,条件你看着谈。”
只要不让南舟得逞,怎么样都成。
简希雅接过来:“谢五哥。”
简知珩说:“吴程辉住在季衍舟城东的别墅内,听说快启程回去了。”
简希雅望着电话号码,怪不得她派人找那么久,皖城所有的酒店都没有吴程辉的影子。
简凉接到季衍舟的电话时,刚出医院。
季衍舟急问:“在哪儿?”
简凉说:“刚从医院出来。”
季衍舟:“简掷出事了?”
“嗯。”简凉上车,把包扔进副驾位,道:“去我那儿,我有事跟你商量。”
季衍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