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婵媛听后笑了:“我没有办法打消你们对我根深蒂固的想法,一直认为我是破坏你父母婚姻的第三者。”
简知珩:“我母亲因为你们生了病,你没有一点责任,没有一点愧疚感吗?为什么一定要回这个地方?”
苏婵媛说:“我没有对不起你们简家任何人,我回来也是不想再继续逃避,你知道你母亲很痛苦,同样也要我理解你母亲的痛苦离开这儿对吗?”
简知珩看着她:“对。”
苏婵媛不理解他想法,说:“既然你来坐在这儿,应该不是为了责怪我或要找我家里的人麻烦,你是个成年人,有自己的想法和判断,你应该很清楚问题出在你父亲身上,你父亲这些年一直没有找过我,该走的是你跟你母亲才对,你们该换个环境生活,远离继续消耗你母亲精神的人,而不是把所有问题怪罪在我身上。”
简知珩发问:“他一直在暗中帮助你的事业,你们九珂是靠自己才顺风顺水走到今天的吗??”
苏婵媛感到什么地方不对,他们创业初期并不是顺风顺水的,甚至还有客人无缘无故投诉重伤他们家的定制体验极差,她私底下找过简裴章,简裴章承认确实是他做的,因此还大吵过一次,苏婵媛一通电话打到天臣集团董事长办公室,从那之后简裴章没再来找过她们的麻烦。
这孩子一定是误会什么了。
苏婵媛问:“你怎么知道他在帮我们?”
简知珩:“他跟爷爷说那些客源都他给你安排的。”
简知珩有些记不清具体时间了,只记得他上小学时的一个暑假,爷爷把他带去办公室教他练字,字练到一半老爷子就接了通电话,非常生气,打电话给简裴章的助理让简裴章滚去他办公室。
简裴章上来后被老爷子一通呵斥,问苏婵媛的店里的事是不是他干的?
简裴章承认说:“他只是给苏婵媛安排了些优质客户。”
丢下这句话后简裴章就出了办公室。
苏婵媛笑出声,简知珩意外地看着她。
苏婵媛:“看来你还是不了解你父亲。”
简知珩不屑看她。
苏婵媛跟他娓娓道来:“你父亲跟我认识的时候还没跟你母亲结婚,他是个有精神洁癖的人,强势又敏感,他想要什么都必须得到占为己有,成为自己的私有物品,还不能对他有逆反心。我就是很好例子。”
苏婵媛看着对面神色有所松动的人,说:“你认为他在帮我,他只不过是在惩罚一个当初不听他话的人而已,他从没有帮过我?相反,你爷爷的阻止他恰好帮了我,你父亲这么久没有让人来砸九珂的招牌,不得不说他是怕你爷爷的,不然当初也不会跟你母亲结婚。”
简知珩此刻也不知道该相信谁的话,简裴章确实是这样的人,她说得很对,在很多时候简裴章是怕爷爷的。
简知珩的反应在苏婵媛的眼里,其实是看到了带一丝明悟在思考。
苏婵媛继续说:“对于你母亲,我不相信你会完全无动于衷,你很想做出努力来减轻她的痛苦,可是问题在她自己身上,你作为她的儿子,应该阻止她继续在简裴章身边消耗精力,换个环境也许能走出困境。”
简知珩最后走得急,连口茶水都没喝捞起衣服就冲出了茶楼。
他奔跑在黑夜里,阻止母亲不要离婚的是他,也正是因为有了他,母亲才选择留在简家这么多年。
简知珩不顾一一切往住处奔跑,捞上车钥匙去了藤园别墅。
苏婵媛在茶楼里坐了很久没回家。
乔雁南回家把身上的校服洗干净姨妈还没有上来,打包的饭菜都已经冷了。
她发短信问姨妈也没有回复。
她调出姨妈的电话准备拨过去,季衍舟的短信就进来了:【明天我组个聚会你来不来?】
乔雁南果断回:【不来。】
季衍舟问:【why?】
乔雁南敲字:【看来考一中只是说一说而已嘛。】
季衍舟:【......】
乔雁南:【我这儿有一摞复习资料,给你递两本?】
季衍舟:【.......】
乔雁南看他发过来的点点,笑着打字:【天赋型选手想考一中也得恶补。】
季衍舟怂怂地发了三个字过来:【知道了】
乔雁南放下手机嘀咕道:“真以为一中那么好上,不听话就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