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宛······”
沈恒安试探着靠近她,低缓的声音想要安抚她。
“不生气,好不好?”
“呵,”一声低笑,“我有什么好生气的,你是心里没装过别的女人,还是身边没睡过别的女人。”
一阵沉默,他小心翼翼的拉住她的手。
“小宛,我说过,往后我的心里,我的身边,都只有你。”
“嗯,”她点了点头,依然没有转身,有些自嘲般的笑着说了一句,“我是该知足的。”
说罢,她轻轻抽回手来,走下台阶,一步步往外走了去。
终究,她还是在意的。
她没办法控制住自己的好奇,她想知道自己无心翻出来的东西究竟属于谁,不是沈从容的母亲,会是那首小诗里写的,当初十五岁的少女吗?
那时,沈恒安十七岁。
十七岁,鲜衣怒马少年郎。
她可以想象得到那时他是多么意气风发,飞扬洒脱。
少时情谊,终生难忘。
那自己又算什么呢?
陈昔若才是他的原配妻子,而自己,继室而已。
不管是他的心,还是他的人,她从来也没抢到过。
双手搭上院门时,她心里再次萌生了那种念头。
她想离开他······
下一瞬,他的一双大手便覆上了她的手背,将指尖冰凉的一双小手完全包裹在手心里。
他的胸膛若即若离的贴在她的背上,低头埋在她的颈窝,轻轻蹭了蹭,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锁骨上。
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感觉,无论身处何时何地,即便是只听到他的呼吸声,温小宛闭着眼睛都能猜得到是他。
“小宛······”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只此刻好似掺杂了些卑微讨好。
“是我贪心······小宛,不能离开我,嗯?”
他看的透温小宛的心,一个动作,一个眼神,哪怕只是个背影,他也看得出她在想什么。
“我不想没有你,也不能没有你。”
宽厚结实的胸膛慢慢靠近,带着生怕惹恼她的小心翼翼。
“沈恒安······”
她忽然出声,靠近的身体一顿。
“我在。”
他轻声应她,几乎屏住了呼吸,浑身僵着。
“你心里,还有她吗?”咽了咽发干的喉咙,“十五岁的她。”
刹那,好似一道闪电在他心头闪了闪,第一个反应他想温小宛是自己察觉到了吗?
可随即,他又想到,若是她发现了,定然不会是如今这样平静,也不会以这样的语气询问他。
“小宛,我说过,如今,往后,我心里都只有你。”
将她的手从门板上收回来,紧紧拥在怀里,低了低头,再次埋进她的颈窝。
“小宛,答应我,无论如何,都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他那般恳切,毫无保留的卑微讨好,带着央求的声调,温小宛瞬间觉得自己过分的离谱。
为何到了现在,她仍旧揪着他过去那点儿事情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