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揽月笑起来,她点点头:“侯爷,恕揽月直言,您这话,不太可信。”
沈恒安:“······”
当然,揽月也没什么兴致继续在这儿落井下石,她出了车厢,在玄乙身旁坐下,马车门合上之前,沈恒安只看见了车厢里的商止。
没有别人了。
“侯爷,不妨回头找一找。”
揽月说完这一句,略低头颔首,朝身旁的玄乙浅浅一笑,玄乙点了下头,扬起马鞭轻轻抽打在马背上,马车缓缓驶离。
回头找?
沈恒安在原地愣了半晌,直到那辆马车消失在他的视线里,沈恒安翻身上马,调转了方向,往京都而去。
······
京都城外不远的驿亭。
温小宛悠闲地喝着茶,与对面的褚云台有一搭没一搭的下着不走心的棋。
褚云台手上执着棋子,眼神再次瞥向远处的官道。
半个时辰前,他们亲眼看见沈恒安策马飞奔而过,连往他们这边瞥一眼的功夫都没有,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送八百里加急军报的呢。
“怎么还没回来?”褚云台落了子,打个哈欠,“不会走岔路了吧?”
“呵!”温小宛哂笑了声,不留情面的奚落,“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是路痴啊!”
褚云台很是不服气的翻了个白眼:“我是不认得路,但我不蠢啊!不像有的人,脑子落在了西境不说,心也跟着某人离家出走了,就剩了副空壳!真的,要不是看在相识多年的份上,我真不愿意多看他一眼!”
温小宛勾出个假笑:“我会把你的话一字不落的告诉他的。”
“我会怕?”褚云台嗤笑一声,“搞清楚,现在是你们俩求着我!”
“你确定是求,而不是要求?”
温小宛抱起胳膊,看戏似的觑向对面的褚云台。
明显,褚云台脸色变了又变。
最终,他假意咳嗽两声,催促温小宛快落子。
沈恒安那个粗鲁、无礼、野蛮的武夫!打了几年仗,几十年读的书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半分道理都不讲,上来就武力威胁,一言不合就动手,简直······简直就是,有辱斯文!
都说了,温小宛小产伤了身,不能再生育,沈恒安呢?不听不听!反正人是你救的,病是你治的,现在他就要和小宛生孩子,“不能”这两个字必须变成一个字!
这是什么?这是什么?!
这分明就是无理取闹!
简直无可救药!无法无天!
“哎,我说,你真的想再给沈恒安生个孩子?”
褚云台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不正经样子,但说话的语气却是带着几分认真。
“我可告诉你,就你现在这身子,强行有孕,能不能生的下来,我可不敢保证,届时一尸两命也不是没可能。”
“而且,虽说近来你这心病算是稳下来了,没再发病,可万一到时候你再受了什么刺激······”
“我是觉得,没必要非得冒险,反正他们沈家又不是没儿子传宗接代,你说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