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下子走了神。

揽月挣开他的手，再次缠上来，滚烫的身子紧紧贴着他，柔软的唇落在他的唇角，灼热的鼻息拂着面。

“揽月。”

大掌控着她的后颈按在肩上，他微微侧着头。

“你知道，并不一定非要这样。”

揽月伏在他的肩上，浑身颤着，她勾住他的脖子，双唇贴在他的耳边，低低的声音对他说。

“我只要你，玄乙。”

捏在她后颈的手掌松了。

再度触到那一片柔软，玄乙没有拒绝，当她的手指沿着他的衣领缓缓探入的时候，玄乙捏住她的手腕，随即将人压在了床上。

那一夜是混乱的。

毫无经验的玄乙，与只精通理论却没有得到实践的揽月。

完全是靠着本能在靠近，接受，索取。

揽月被那药折磨的苦不堪言，更加折磨她的是玄乙。

情绪太过于激动，第一次玄乙没能坚持多久便结束了，而揽月还沉浸在被药物催发的情欲里。

不知是不是太过于羞愧，玄乙像是突然开了窍。

后来揽月已经神志模糊了，玄乙还陷在极度的亢奋之中。

折腾了整夜，天将亮时，终于没了声响。

揽月醒来时，身边已经没了人，满床的凌乱已经收拾干净，若不是身上那些痕迹，以及身体的不适感，揽月都以为昨夜是个梦。

侍女进来送热水，侍奉她沐浴更衣，梳妆，用饭。

玄乙都没有出现。

他躲了，一躲，就是三日。

三日后，他终于出现了。

揽月好似并没有什么意外的情绪，她看着他，浅浅微笑。

“终于肯回来了？”

玄乙没说话，默默的站在她面前。

揽月也不说话，两个人就这么面对面站着，最后玄乙开口：“对不起。”

他这三个字落在揽月耳中，怔愣了一瞬后，揽月又笑起来。

“你为何向我道歉？是我主动的，是你帮了我不是吗？”

“我······”

玄乙刚动了动唇，揽月又说了一句：“你不会是怕我纠缠你，要你娶我吧？”

玄乙神情微动，揽月却笑出了声，随后她悠然走到罗汉床前坐下，一边倒了盏茶，一边轻声说了句：“你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这一句，玄乙瞳眸收紧，脸上赫然浮出一丝恼怒。

但是揽月并没有看他。

她抿着茶，眼神飘向了窗外的那一棵木棉。

“玄乙，回京都去吧，小宛若问起，你便告诉她，我不需要你了。”

不需要了吗？

玄乙的眸中涌起一片暗潮，层层加深。

他凝视着她的背影，良久，应了一个字。

“好。”

说完，他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