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凡根据香味判断，这个南齐种水最好的玉肉能达到糯冰种，次一些的玉肉能在细糯种到糯化之间。红雾层深入的那部分玉肉可以产出红翡。原石中细小的裂纹较多，不过主要集中在南齐的一侧。这样的话，这个南齐至少有一半左右的玉肉是可以作为手镯料的，能出手镯料的这一半还有不少达到了糯冰种红翡。

确认这个南齐可以带回去以后，莫小凡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时间，差不多已经快2点了，也就是和张卫约定见面将原石进行二次筛选的时间。于是莫小凡几人便跟着矿区小工来到了莫小凡和张卫二人挑选的原石摆放的地方。

我小凡初略看了一下他和张卫挑选过来的原石，至少有24吨的样子。一抬头，看见张卫也和跟着他的矿区小工走过来了。

“张卫哥，我们怎么个二次筛选法？”

“我们互相看一下各自挑选原石的情况。这个工作量不小，我们抓紧开始吧。”

张卫和莫小凡先查看了莫小凡挑选来的原石，两人边看边讨论，一番查看，确认莫小凡挑选来的原石都没有问题。接着，又对张卫挑选来的原石进行二次筛选，把玉肉品质明显稍差一些的4吨原石剔了出去。

张卫和莫小凡刚刚完成了原石的二次筛选，就听见货场下方传来了吹哨声。

“四点钟了，这个哨声是代表矿区准备放村民进来捡漏的信号。”张卫说道。

莫小凡和张卫等人来到货场边上向下方望去。如张卫所说，哨音吹响没多久，阻拦村民的木栅栏便打开了。数千村民拿着铁钯、铁桶、绳索、口袋蜂拥而入，他们要在第一时间占据矿区内最有利的捡漏位置，比如说挖掘机刚刚挖过的岩石断层，又比如说像小山一样高的渣土堆。

几分钟的时间里，最好的岩石断层位置和其次的渣土堆上就挤满了人，剩下的人只好在矿区内瞎转悠，找个地方挖挖看，看看能不能凭运气翻捡到一些小一点的原石。

矿区一次可以放几千人进入，但是有很多人愿意一大早就在矿区门口排队，其原因就是如果来晚了，排在后面，占不到有利的位置，那么今天估计就白跑了。

在玉石矿区，这些专门进来捡漏翡翠的村民有个好听的名字——采玉人。

这些采玉人一般都是群体活动的，毕竟人多好办事，无论是占据一个好位置，或是一群人同时在渣土堆里面找寻散落的原石，都具有相当的优势。很少有职业采玉人是单独一个人行动的。

这时候，渣土车来到渣土堆面前倾倒矿渣。站在矿渣堆上方的安全员吹响了哨子，哨音一响，在高高的矿渣堆上的采玉人飞快的往两边跑开，空出渣土堆中部的位置。渣土车慢慢地倒车，停在矿渣堆的边缘，车斗缓缓升起，将一车混合着黄土、碎石的矿渣倾倒下来。矿渣顺着60度的坡度翻滚，在30米高的矿渣堆上下滑，等到下滑的矿渣停止滑动，分开在矿渣堆两边的人群就一声呐喊，蜂拥向前，在刚刚倾倒下来的矿渣中挖刨，寻找小个头的漏网的翡翠原石。

挖掘机作业的优势主要是高效，但是挖掘的精度有限，一些小的原石很容易被混在渣土堆中，所以采玉人使用手里的铁耙挖了一段时间后，多少会有些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