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心虚发现异动的时候已经是第四天。
等北州小王子得到消息的时候,叶起的军队已经占据北巷县、北牧县,控制了西边的水路和北牧县的大片土地。
北牧县最北边是黄江关,过了这关,就是正式进入北州的核心地带了。
北州地广人稀,多年的和平下,牧民善骑不善战,叶起军事能力强,又擅长群众工作,留人安置,北州死伤不过千人,军队继续长驱直入,很快过了黄江关。
黄江关外恰逢黄沙季节,叶起的军队不得已等待黄沙过去后再出发。
这给北州争取了时间。
珞珈得知姜木里派叶起去征北郡,心头一紧,嘴中有咸味溢出:他!他!竟然用叶起去征伐北州!
珞珈在宫里遍寻姜木里不着,娄白被批的伏地不起。
怪自己!这些日子从不过问政事,没想到,姜木里竟然去打北州了!
北州,那是她来这个世界的第一个地方,那里有柳妈,是玉书的家乡,是心虚的地方,有冰湖,有侗君阁……那样的一个纯净之地!
他怎么要叶起去那里杀人!让那个纯净的地方流血!
怪我!是我说的!叶起有军事才能,让他用一用的!
口里有液体溢出,小竹子惊呼:“姐姐!”
娄白忙起身和小竹子扶住珞珈,擦掉血渍,要叫太医,珞珈拦了。
她没发一言,可是心里早已翻江倒海!
手紧紧抓住小竹子,慢慢坐下,娄白拿来了凝清茶,珞珈颤抖接过喝了一口才略有平息。
“为什么要打北州?”
“老奴不知……”
“不知……为什么不是南礼?不是西礼?不是苍龙?他想做什么?”
珞珈看看周围,这是个牢笼,又似水底,自己沉溺在水中,看得到,听得到,就是不知道如何诉说……
姜木里两天没出现。
今天一大早,姜木里出现在了朝会,珞珈忍住了冲过去的冲动,她不能再理政事了。
谁知,散了会,他又出了宫,珞珈听说,将手中的茶杯摔了个粉碎,娄白又遭了一顿骂。
珞珈起身要出宫,被娄白拦住了,硬走,片刻10来个暗卫就到了她跟前。
“你的王上,他要软禁我?”珞珈怒斥。
“姬后息怒,是王上保护您的,”娄白说着看向旁边,“都退下。”
顷刻,人都不见了,珞珈的右手指甲将手心刻出了深深的印。
“保护?这与牢笼无异了,娄白,你说呢?”珞珈边说边松开了攥紧的右手。
“姬后,经上次一役,王上说了,您有任何闪失,我们全部一死。”
“娄白,我可怜吗?”
晚上,姜木里终于回来了。
姜木里的想念之情溢于言表,风尘仆仆往东阳殿去,卫通看到主子高兴心里也是美美地回了宿舍。
东阳殿的灯火亮着。
姜木里一个人走过来,看到门口的娄白,问:“睡了吗?”
娄白摇头做了个不高兴的示意。
姜木里心里知道珞珈定要问起叶起的事情,心里的高兴也带了些许的忐忑。
进了门,只有寂静。
姜木里往寝间走去,回来的急,没来得及洗漱,于是自己拿起毛巾擦把脸。
嗖!
姜木里感觉有东西自身后而来,忙躲过,是一支木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