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珞珈又醒了,带了小竹子偷偷去了隐秘城堡。
是了,她没忘记水帘洞那个石像,又是过年,正好去拜一拜。
钷灯照耀下,石像比珞珈当时透过水帘洞的日光看的更清楚,石像用了很多心,是姜木里母亲年轻时候的样子,珞珈将细节一一记住。
带了些吃食,跪拜着说了一些心里话,祈求母亲保佑姜木里和孩子们一生平安。
“娘,您在天之灵保佑我们都一生平安。”是姜木里的声音。
珞珈回头宛然一笑,“你酒量不是很不好吗,怎么还偷偷尾随我了。”
两人并肩走出了水帘洞。
“你怎么知道这里?”
“啊,洛神,还记得吗?”
“记得,桥上的洛神,洛儿,不如在这里迎接新的一年。”
“好。”
两人回了当年的小屋,珞珈想起当年的事情好想讲一讲打麻将的趣事,终是忍下了。
这边麻将打的正酣。
北州国王宫里,新年气氛浓烈,礼素拉着几个臣妇打麻将,其乐融融,身边8个月的孩子已经咿咿呀呀学着走路了。
阮心虚在一旁看着眼前的一切,感激礼素给了他一个温馨的家,还有孩子,虽然夺权使他对礼素有隔阂,但他知道,这是对北州最好的路。
年前抗击了叶起,礼素说得对,天下不能被吴先叛贼和暴君姜木里瓜分了,北州的纯净不容他人亵渎。
他坐在了王座,也是为了和姜木里分庭抗礼,厌离原得到的东西说明离狐已经给大陆带来了危险,而且他与他一样不差,姜木里得到珞珈不过是他运气更好罢了。
想起珞珈,他免不得想起寒露那晚,他对不起她,既是得到了也是彻底失去了她。
没有人知道,北州王宫外,有人盯着王宫里的孩子。
他们知道了阮心虚正是己玄诩,是文成的使者,那么他的血脉有可能是力量所在。
这是离狐都城平静的原因,都转来了北州,包括叶起的先遣队。
北州暗流涌动。
珞珈算是蛰伏在离狐,面纱妖女是宫中女人私下的称呼,她不在意这些,在意的是和姜木里重归于好了。
大年初三,按照习俗珞珈没有走动亲朋好友,姜木里因事一天没有来月狐宫,半夜珞珈睡眠不安,肚腹隐痛,起身喝了几次水没有缓解,雪茹得知情况急忙派小竹子找明清。
明清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珞珈已经忍受痛苦许久,冬日里也是汗流浃背,好的是一直注意着没有别的症状。
“孩子,快,看看孩子……”珞珈见到明清一把紧紧抓住。
明清看这情形一时手抖,细细检查过程中才没有冒冷汗,孩子很坚强,脉象有力,而且,是两个。
“那便好,那便好。”珞珈喃喃着。
明清开了药,珞珈喝完不久疼痛减弱,这才有了休息之意,方睡着了。
小竹子边煎药便问缘故,“明大人,这是怎么回事?”
明清擦了擦额角的汗珠,一个舒气,“算是稳住了,瞧着,像是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