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木里眉头一皱,心思婉转,面上依然沉静。
吴先见状凄然地仰头一笑,“当年那个人隐藏那么深!原来竟然是你?哈哈哈!你也有今天,活该你那孩子没有了,死了!死了!”
姜木里一愣,当年?孩子?是她现在的孩子吗?什么意思?
他迟疑地忍不住发问,“孩子,不是你的?”
“我的?哈哈哈!不是你的?你不知道?好!我可以什么都告诉你,只要不杀我!”
“说!”姜木里怒喝。
“哼,哼!不愧是卓成的女儿,我和她是假夫妻,并未有夫妻之实。哈哈哈!卓天夭的孩子不是我的,原来也不是你的,哈哈哈!她还有个奸夫!”吴先哈哈笑着站起身来。
“你说什么?!”姜木里心中沸腾了,脸色已经不佳。
吴先见状心下有了报复的爽感,“我说,那女人骗了你,不是你,就是那阮心虚!阮心虚你知道是谁吗?北州王!北州王!哈哈!果然是卓成的女儿,耍的几国团团转,耍得我亡了国!”
“胡说!”姜木里心头一凛。
“胡说?在仓州,她和阮心虚便日日在一起,你去问那反骨的白参!”
姜木里慢慢捏紧了手,阮心虚?是她不愿意说出口的人,北州王?
“你不信?哈哈哈!我还要告诉你一个秘密,你,你许诺不杀我。”
姜木里可不受威胁,径直向门外走去。
“你真不想知道?她,你听着!她是南皇后裔!”吴先在他背后吼道。
姜木里转过身来瞪大了眼睛,“你说什么?!”
“你同意不杀我了?离狐王可要守诺!”吴先摇摇晃晃,复又瘫坐在地,“孤错了,孤不该利用她,她是不祥之人。20年前,孤在卓府探财宝,亲耳听到卓成和他称呼的一个叫禅宗的对话,抱着一个孩子,那是卓家是唯一的南北皇的后裔,而且预测20年后世界将有巨变。”
吴先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好巧不是,孤在苍龙就结识了卓成的这个私生女,一起建了国,又灭了南礼国,可惜,哈哈哈,最后,竟是一场空!”
吴先诉说的最后带着深深悔恨,红了眼眶。
“卓家,是南北皇血脉?”
“唯一的血脉。400年前,最后的北皇是南后所杀,夫妻相残,两人的后代正是卓家!随后才有了你们这神行使者收拾残局。不详,果然不详,一场空,一无所有。”吴先看向姜木里,擦了眼角,“哈哈哈!你也要那个女人,你可知她也会给你带来覆灭!哈哈哈!我等着,等着!等着看你们的下场!”
姜木里在他狂笑中离开了。
白参和无名等候在偏殿。
姜木里阴沉地径直走向宝座,“白参,这一役已见识了你卓越的能力,你便是离狐的右相。你呢?无名,居功至伟,是叶起的人?”
无名看了他一眼,姜木里忘了他,自己可没有忘记,“都是王上的人。”
姜木里翻着桌上的书,“是谁告诉我无名不善言辞。”
“我们见过面。”无名无奈。
“哦?什么时候?”
“去年夏天,狐......”白参示意了一眼,无名接着说,“是臣见过王上,您并不认识我。”
“是吗。白参,你去年便和阮心虚熟识?”姜木里并未看白参。
“回王上,去年苍龙建国的时候,阮心虚曾也在苍龙任职,有过共事之缘,之后便无任何联系了。”
“若他要你去北州国,你可愿意?”
白参急忙跪下,“苍龙大势已去,识时务者为俊杰,王上即知我,便知我心意,我只愿跟随离狐王,在这乱世中创造一个盛世来。”
“乱世中创造盛世?说得好!”姜木里看向他,语气变化但面无表情,“你可还听命卓天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