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书,我们以前见过?”问话又转向了玉书。
“是,离狐见过您多次。”玉书敛目。
“不是在离狐,就在北州,孤来过北州,甚有熟悉之感。”
“是,阳郡的侗君阁正是家父开的,许是您来过。”
“阳郡,侗君阁?可还在?”姜木里有兴趣。
“在,只是客人很少了,家里远亲还在照看着。”
姜木里直起身子,“蓝痕,你随我去。”
蓝痕突然被点名有点懵,“去,哪儿?现,现在?”
“现在。”
玉书也头大,阮心虚这人还好说话,姜木里总是不讲套路。
侗君阁?他去那里做什么?是想起了什么?不会啊,当年在北州没有过多的交集的,想及此,她心里一松。
两人的背影,她有直觉,珞珈是安全的。
可是,到底是谁带走了她呢?为何全无消息?
此时得珞珈正看着镜子,丰腴了不少,多亏了哑大娘和王平,吃得好,营养好,肚子里的两个孩子闹腾得欢快。
算着日子,快临盆了,这里是个好地方,北州要她命的人不少,外面找她的人也不少,但愿能在这里安全生下孩子。
手中的日记写到了围宫之战,她无心写下去了,那个孩子,是她既想又不敢面对的,那个狭小的地洞里,小小弱弱的孩子,他叫夜心.....
这两个孩子叫什么呢,他们的父亲给涂叶的孩子取名叫做无忧,他若是知道了这两个孩子,会给他们取什么名字呢?
想及此,母爱的笑意溢满了脸。
王平在一旁远远地看她从平静到悲伤再到温柔,不解她在想什么。
李年昨天的话还在他耳边,“留着她,一是她的孩子,要安全生下来;二是筹码,她是姜木里的女人;三是控制,她曾是阮心虚的爱人;四是暗示,让她明白处境,寻求办法。”
“别的都理解,暗示?寻求办法?”王平不解。
李年点了点头,“她,是星宿庙当初预言的女人,必定还有大用处,还有,他,终于要来了。”
“他来了?早晚的事,他谋划了这么久,只是,总是不告诉我们,我心里并不畅快。”王平对那个“他”没好感。
“他有自己的顾虑,星宿庙的所有重担都压在他身上。”李年其实一样不喜“他”。
“明白,对了,你说珞珈有什么大用处?”这个当年扫荡了自己赌坊的女人,真有这么大能量,不过,她能和姜木里、阮心虚有关,已经不简单了。
“等他来。”李年嘱咐道。
“要不要把她救出来?几日了,阮心虚并未与她圆房。”王平关切又试探性地问,这个她是梅思思。
李年摇了摇头,“礼后不会放她的。”
“该死的万算子!尽胡诌,害了梅姑娘,我去杀了他!”王平看不得李年受委屈。
李年摆了摆手,“万算子的话,礼后能听进去,这是好事,留着,也许还有用。”
“唉!”王平无奈拍腿。
“娘娘!娘娘!”小宫女清早请思妃起身洗漱,见着的是惨白的人,冰冷的身体。
“你说什么?!谁?思妃死了?!”礼素听罢大骇,“速查!叫陈进来!”
阮心虚昨晚去了练兵场,住在北部马场,没想宫里出了人命这等大事。
人人都嗅出了阴谋的气味儿,礼素气得手抖,因为,万算子还说过,这思思可以为她挡煞,挡了煞自己就能有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