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木里也第一时间看向推开隔门的人,黑衣长衫,他皱眉一喝:“阮心虚!”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阮心虚的掌风向着姜木里的面门直劈而去。
姜木里一个后仰躲过,随后踢翻桌子进攻,待站定,阮心虚凌厉的拳头再次袭来,两人都是在文成受过训练的,功夫因师傅不同大同小异。
两人在二楼打的不相上下,伙计们只敢远远地看着。
终于,还是姜木里落了下风,他不胜酒力,虽竭尽全力,依然有些酒汗渗出,劲力已不如阮心虚。
掌柜的自然也识得自家的王,抛出一把长剑,直直飞入了阮心虚手中。
有了武器的加持,几个回合过后,剑尖直抵姜木里的脖颈,他两次惊险躲过,最终还是体力不敌,眼见着,这一剑下去,神行大陆的格局将有一变!
关键时刻,剑尖不过几寸,阮心虚迟疑了!
姜木里的身后是纯净冰湖……
这个男人,是珞珈的爱人,他终是软了手,慢慢垂下了剑。
姜木里酒已醒,不解地盯着他。
“你走吧!”阮心虚背过身。
“不!”是急忙上楼的李年,“北王!杀了他!”
阮心虚的后背给了姜木里,姜木里并没有出手暗算。
阮心虚这一刻觉得,他是值得放的,没有理会李年的疾呼声。
李年身后的士兵已向姜木里冲了过去!
正此时,蓝痕从楼外飞进来,阻挡住士兵,拉住姜木里一起从楼上跃下,飞快消失在黑暗里……
李年握着拳头,气得哼哧哼哧,恨铁不成钢地怒看阮心虚,摒退了众人。
“为什么?心虚,我的王,你怎么就放弃了这么好的机会?!为什么没杀了他!杀了他,一切都结束了!”
阮心虚忽略他的气愤,默默坐在了姜木里喝酒的位置,续了杯酒,“我有不杀他的理由,他一死,离狐要生乱,百姓遭殃。”
“不!这是借口!你不杀他是你甘愿认输!”李年拿过他的酒一饮而尽,“你是为了珞珈,是不是?!”
被说中了心事,阮心虚的手不自然地抖了一下,李年看在眼里,一声长叹,“唉!成也她,败也她!你就这么忘不了她?”
“我欠她的。”
“欠,欠!你给她的还不够吗?苍龙国是你陪着她建起来的,你还一直在爱着她,是她,背叛了你!她投进了姜木里的怀抱!你何必执迷不悟!”
“是真欠她的。”阮心虚继续轻言。
李年大腿一拍,“唉!礼后说,你是因为端如玉出宫的?这又是怎么回事?”
阮心虚敛目看着桌子,“李年,我,在离狐王宫的时候做了一件悔恨终生的错事……别再说了,回去。”
此时的李年何尝不心伤?
阳郡,那个美丽的梅家姑娘死在了宫里,胖胖的李年心里堵着许多气,一路哼哧哼唧地回了王宫。
回宫的阮心虚再次关闭了寝殿,难得的独处想念时光,没想到,被姜木里的突然出现击碎为粉末。
阳郡侗君阁发生的一切被阮心虚掩盖住了。
李年的努力没有白费,既然,是端如玉惹出来的,自然,她应有答案。
小冯子将李年带入了端如玉宫内。
“说吧,说了,你还有活路。”李年在她面前坐下。
“我没有杀思妃,谁问都是这个结果。”端如玉看不起这个其貌不扬的相国。
“禄,什么意思?”
“你,这你也知道?”端如玉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多看了几秒。
“北王宫不像离狐,这里没有什么秘密。”李年冷脸。
“秘密,哈哈,说得对,离狐的秘密的确不少,比如……涂叶的孩子不是姜木里的。”端如玉对李年眨巴着眼睛。
“你说什么?”
“你没听错,也许你已经知道了,离狐国王子无忧失踪了,但是,他不是姜木里的血脉。”
“你很敢说。”李年哂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