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年看清了他的心事,“你可知,卓天夭,哦,珞珈,她被礼后天价悬赏追杀。”
阮心虚急急地看向李年,等待接下来的话。
“我得到了消息,珞珈危险重重,她躲起来了。”
阮心虚一把抓住他,“你知道?!她在哪儿?”
李年看了看他抓住自己的手,摇了摇头,“不知道,消息有一阵了,但是,她怀孕了。”
“她……怀孕?是吗。”阮心虚无力地垂下了手,想起了在西礼,她杀莫扎土的时候是跟姜木里在一起的,原来她和他有孩子了,他并不想听这个消息。
李年似是又看出了他所想,“她,在北州。”
“你说什么?!她来北州了?”阮心虚略带惊喜地问。
“消息如此,她来北州了。而且,她没有参与离狐吞并苍龙之事,也不在姜木里身边。你不想知道她为什么来北州吗?而且,她快要生了。”
“你想说什么?我和她没有关系了。”阮心虚痛苦地说道。
李年紧盯他,“不瞒王上,端如玉找了我。”
阮心虚的手一抖,“她说什么。”
“就是你想的,她是为了活命,坚持没有杀……思妃,但,那件你在狐心宫的事她不敢跟任何人说,是我诈出来的。”
阮心虚慌了,那是他不堪回首的一夜,幕幕在眼前,他心口一疼,“她设计了我,我对不起……她。”
这两个“她”分别是谁,李年明明白白。
李年的手握住了阮心虚,安抚住轻抖的身体,“心虚,你还没听懂我的话,我的意思是,珞珈的孩子,是你的!你的!”
阮心虚瞪大了眼睛猛地抽回手,站了起来,不可置信,“你说什么?不!不!不可能!”
李年盯着他点头,“心虚!你说,她为何在分娩之际来了北州?若是姜木里的孩子,她为什么不在他身边?北州凶险,她难道不知?”
阮心虚抱住头,“李年,你说,孩子.......我的孩子?”
“是,是你和珞珈的孩子,你最爱的女人给你怀的孩子!”
阮心虚感觉天旋地转,孩子?珞珈?他爱的女人,突然他一个警醒,“不,你还记得师傅说的话吗?”
“记得,可是,你怎知不能有孩子?孩子,是你的血脉,是北州国正统血脉!”
“我的,孩子?”阮心虚苦着脸。
“对,和你最爱的女人孕育的,你说,你要不要北州强大?要不要和他姜木里争一争?争回自己的女人,自己的血脉?”李年的话铿锵有力。
阮心虚却退缩了,“不,不,珞珈恨我,她不爱我……”
“不爱?你忘了!是你先与她先两相生情,只是,你克制住了,阴差阳错,她才和姜木里相识,你怎知,不是因为你的优柔寡断,珞珈才离开了你?”李年继而温和地说道,“离狐,已经没有过姬珞珈,她和他在一起是痛苦的,你得救她,救到你身边。”
“我身边?”阮心虚不可置信。
“是,在你身边,保护她,爱护她,这也是,你欠她的!”
“不,李年,我无法面对她。”阮心虚别过头。
“人生苦短,短短数十载,成家立业,你想明白没有,你为谁活?为什么活?又如何活?不要把遗憾留在往后的回忆里。”李年苦口婆心。
“李年.....我何曾不是有想要的,想做的?我不能再伤害人了。”阮心虚有很多顾虑。
“那就慢慢来,她迈出了一步,珞珈她来了北州,心虚,你得做准备,准备拿什么保护她?”
阮心虚闻言猛抬头,眼神灼灼地盯着李年。
“你的爱,有了,还需要能力!权力!否则,你根本无法在礼素和姜木里手中护住她!”
阮心虚听着,手暗暗握紧了。
“心虚,你得想明白,你是北州的王,你和姜木里一样是神行星宿是使者,你不过是心地善良不愿生灵涂炭,论治国理政,你从来不比他差!王上,你是北州王,你得参透这一切。”李年语重心长地说完叹了口气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