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惫疑惑的姜木里很快到达了厌离原。
偏偏,前脚欲到,后脚北州国突然攻击厌离原,三万大军向厌离原压了过来。
叶起的兵马驻扎在离北州南阳郡最近的舒县,远离厌离原无法及时接应。
尤子昂只有两千人马,快速反应,设了防线应对骑兵,神驹加持的骑兵太快了,炮弹对骑兵的伤害有限。
但是厌离原广袤,敌方也无可躲避,两方相持着。
姜木里听着炮声,看着殿内陪他的慕红,“孩子呢?”
“木里,你想过没有,他们是你的孩子?”慕红问道。
姜木里烦躁,“不知道,不记得了。夭夭,真是姬珞珈?”
慕红叹气,“姬珞珈,在北州和你相识,后来,在离狐国因为毕仁害了她的一个兄弟而恨你,离开了,再之后,她又回离狐报仇,进了宫,被毕仁设计有了围宫之战,死于大火。”
姜木里阴冷看了他一眼。
“当然,她没死,被你囚禁起来了。后来,你用叶起打北州,她以死相逼,之后自杀未遂,不知所踪。”
“自杀未遂?”
“嗐!狐心宫里还是有几个我的贴心人的。”
姜木里想起了珞珈手腕上的伤痕,原来竟然是因为自己?他喃喃道,“不记得了。”
“你的头疾是她找时珍医治的,方法凶险,因此损伤了五觉,你忘记了关于她的事。”
姜木里扶额,“后来呢?”
“后来,她宣称死于大火,偷偷离开了。谁也没想到,兜兜转转她以夭夭的身份与你又相识了。”
“夭夭。”姜木里的胸口有一丝苦涩。
“正是,卓天夭这个身份,这份勇气不是一般人有的,想来,她也挣扎过,是否该和你再相识。”
姜木里胸口一阵火灼。
慕红又说,“但是,我看得出,她不曾后悔。”
姜木里心一揪,“孩子......”
“那天的场景你亲见了,她在生子时候都愿意见你的,不论这孩子是什么缘故,你该记得她那份情谊。”慕红认真地说。
姜木里听罢久久没有言语。
一个时辰后,姜木里召了蓝痕,“蓝痕,孤去找她。”
“什么?”蓝痕一愣。
“孤,不,我和她不是在单丘相识的,是在北州,你们都去过离狐那处城堡,难怪,她会出现在那里。问题是,我和她的症结在哪?”姜木里问道。
“呃,症结在于你要掌控神行大陆,她要保护他关心的人。”
“对,小吉,计尾的死和我有关。”
“唉,是啰,偏偏啊,她还是飞蛾扑火,化名夭夭又跟了你,孽缘啊,这下好了,命快没了。”蓝痕将他作为朋友口无遮拦。
“蓝痕,我不记得姬珞珈了,但是夭夭的一切,我记得,她不负我,我岂能负她?”
“你,你想做什么?”
“找她回来。”
“得了吧,依阮心虚的心意根本不会伤害她,你怎么去?强抢?白大人说了,两国现下为了百姓不宜大范围交战。”
确实,战争胶着,双方都有惨重损失,特别是舒县,人口密集,叶起部下不愿使用新型武器,选择的是原始的冷兵器,北州骑兵有巨大的优势,离狐军败退至城关守城。
白参的建议很简单,局部小仗打一打无妨,还利于练兵,如今离狐独大,然时机不成熟,宜退守为上策,叶起以为然。
白参提出,面上的战事是小,关键在于暗处,礼素是南礼公主,在原南礼根深,单丘等十郡依然是管制的重点。
无名还在离狐南单丘坐镇。
两边的战事就这样纠缠不清,离狐甚至将边境战事定位游击战的方针“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然而也绝不多搞持久,让对方苦恼。
离狐的打法犹如隔靴搔痒,心里难受又没有法子。
李年的目标不在军事,依然在于珞珈。
“查到了,红玉他拿到了。”王平进门喝了一大口水气喘吁吁地说道。
“真的?”
“嗐,到了这最后的关头,他倒是想独吞,可是架不住虚荣啊,他说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