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器还是那台机器,光斑里却什么也没有,除了慕白爬过的骇人的血印。
阮心虚看向面无表情的姜木里,捏紧双手直直向他冲了过去,方正快速上前挡住,两人缠斗在一起。
李年在一旁将伤了自己的刀扔给了阮心虚。
阮心虚刀刀致命,方正招架不住,苦苦支撑……
姜木里依然面无表情,竟安然潇洒地头也不回地走出了祭台。
“孩子!孩子!”回过神的哑大娘哭喊着。
阮心虚一个愣神,放弃了对方正的致死一击,急忙来到哑大娘的身边。
哑大娘焦急地说道,“南溟,南溟不见了!”
无名环顾四周,哪里还有孩子的身影,等等,不仅没有孩子,还有慕白,慕白也不见了!
“慕白?”阮心虚也念道。
“啊,定是他,白衣人,趁乱抢走了孩子。”哑大娘哭道。
“他受伤了,跑不远,李年!孟阳,一个不留!”
“是!”
即便没有阮心虚的命令,孟阳的军队早已严严把守着雪松山的所有的出入口。
“哈哈哈!”一阵并不有力的疯笑声传来,“祭祀终于完成了!终于!”
话音刚落,涂叶的刀刺进了她的身体,子姜直挺挺地倒了下去,瞪大的眼睛充满了不甘,也终于定格。
充满血腥味的场面。
“放我们走吧。”无名扶着哑大娘,向阮心虚说道。
“二十多年的糊涂,我都不知到底她是我娘还是你,”阮心虚看了眼地上已死的子姜和面前的子雅,“今日之后,你便是我娘,自然是随我在北州。”
哑大娘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阮心虚接着对无名说,“你走吧,我知道你是她的师傅和大哥,走吧,南溟,我会一直找。”
无名带着一氏,拉着涂叶定定地看了看1号传输机,向山下走去。
红柱依然还在。
他们有事要做。
三人没有回厌离原,无名找寻蓝痕而去,珞珈给他们交了任务的。
姜木里和方正一样没有再回到厌离原茉莉台。
茉莉台也有好消息,贵玉书已经转醒。
极北边境的消息已经传来,大事不妙,边境冰川开始融化,并有毒气萦绕。
正如珞珈所料,映射屏障受到了破坏,气候在剧变!
尤子昂想了想,将边境的情形和珞珈对神行大陆的推测分别修书发往了西礼国、北州国。
受伤断了左手的李年带走了植物人梅思思,又返回了北州朝堂,和阮心虚一起看过尤子昂的书信后积极自救。
世界在慢慢地变,红柱依然还在,占星师们依然忙碌。
不过几天,却像是过了许久,人们已经开始习惯了北边天空的大红柱。
普通人的生活还在继续,为了生活和活着,只是多了些关于红柱的神奇传说作为茶余谈资。
蓝痕快速在工厂生产着防毒面罩。
大家都沉默着,憋着一口气,似乎失去了什么,又似乎没有变化。
狐心宫的离狐王带着小王子回来了,小王子叫姜北辰。
处暑,暑止。
姬珞珈,神行之旅,终是镜花水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