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南很诧异她问起了敌国王子,沉默不语。
“我啊,就是个好事的人,看不得两情相悦的人不能在一起。姜北辰,你也熟悉,他不像他的父亲冷淡,他热情、仁善,是不是?”珞珈笑着继续说道,“星云也是一样,所以你才喜欢对吧?”
被说中心事,冰冷的玄南对这个西礼结识的善意女人没有戒备了,“是。”
珞珈反倒一愣,没想到他这么爽快承认了。
于是开心道,“就是了,以后啊,两国是你和姜北辰主事,未必不能和平共处。”
玄南看了一眼珞珈,“你可真敢说。你是西礼国派来的说客?”
“哈哈!你看我也不像说客,这有什么,事实嘛!所以,韶华易逝,有情人就要早成眷属,有什么需要,我帮你。”珞珈拍拍他的肩膀。
阮玄南一个晃身挪开,“好。”
“你,过了18岁了吧,会不会喝酒?”珞珈回到桌边问道。
玄南摇了摇头,“不许。”
珞珈不知是他父亲不许,还是母亲不许,总归,看得出,这孩子被管束的过于严格了。
“我请你喝,这个叫……”
“丹阳酿。”玄南过来坐下。
“对对,丹阳酿,可是,以前……它叫忆湖酒。”
“一壶酒?”玄南好奇。
“觉得名字奇怪?是回忆的忆,湖是北州湖的湖,其实,北州湖以前就叫忆湖。”
“原来如此。”
“尝尝。”珞珈给他斟了一小杯酒。
玄南举起酒杯轻轻嗅了嗅,浅尝一口,竟没有表情。
“什么滋味?”
“辛,苦。”
“哈哈……不错,这就是酒的妙处。苦尽甘来,就像是人们的生活,有苦有甜,才让世人欲罢不能。”
“难怪。”
“唔,玄王你居于高堂庙宇,自然不知道普通人的生活,挣扎奋斗只为畅快地活着。”
玄南再抿一口酒,“我懂,就像丹空下的十几年,人们没有放弃。”
“说得对!没有放弃,才有苦尽甘来,这个世界的天空再也不会变了,永远都会有蓝天白云日月星辰,将持续万年亿年。”珞珈畅快地说道。
“夸娥,你说的好。”
“那是,西礼是学问之都,哈哈……再喝一口!”
珞珈看着玄南,冷冰冰的一个小大人,开始有了温度。
“走访了失踪孩童家里没有?”
阮玄南深看了她一眼,“原来你也去过星宿庙?唔,分了几个人在各地走访,还在等消息。”
“你行动力不错!相信很快能破案的。”
玄南转动着酒杯,“夸娥,在北州待多久?”
“你还有信要传给星云吗?”
玄南摇了摇头,“若你回西礼,给你践行。”
“啊,这么说,我们是朋友了?”珞珈开心地拿酒杯跟他一碰,“忘年交?”
“忘年交?你就大我几岁。”
“这个,我长的年轻,实际年纪大。你要是叫姐姐也行,啊,不行,你是王子,还是叫我夸娥。”
玄南一笑,“好。”
珞珈第一次看到玄王子笑,他平素一贯是俊朗冷静,此刻的微笑如耀眼阳光,恍惚间像阮心虚,又有些像大笑时的姜木里,等等,自己犯花痴了吗?
珞珈连忙喝下一口酒,“既然是朋友,我信你会很快破案,我等你破案庆功后再回西礼。”
“行。”
两人一时无话,珞珈想了想,“玄王晚上若是有空,陪我转转如何?”
“这.....”
“放心,夸娥也是男人。”她指了指自己的一身男装。
阮玄南不知道夸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她的确是个好相处的人,幼童案要加紧了。
夕阳还没落下,他风尘仆仆回宫就碰到了刚参禅回来的礼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