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似焰川哪里看见了,不过是凭借一张嘴空口白话的胡说罢了,但此时看见花梨笑的像个偷到鱼的小猫一样,又莫名感觉很有意思。
原来,逗人这么有意思。
既然她开心了,似焰川又招了招手再次招呼她过来,花梨这次没拒绝了,乖乖的依言走了过去。
“粥”
她又乖乖的坐在了旁边,一口接着一口的喂他喝起了粥。
这幅被恶势力胁迫的娇弱模样,直接将严惠芳气的脑壳疼,心脏窒息,哪哪的气都不顺。
这种表里不一的女人,竟然会让一向洁身自好的似焰川另眼相看。
看来表姐说的没错,男人就是图新鲜,连外面的shi都是香的!
严惠芳就在这种煎熬下,眼神嫉妒的看着两人以这种方式喝完了一碗白粥。
等一碗白粥见底了,似焰川还不满足的提醒道:
“下次多煮一点”
虽然只是一碗轻火白粥,但却让他意犹未尽,好像比他喝过的任何粥都要好喝,只是可惜,少了一些。
花梨瘪了瘪嘴,眼睛还瞟了眼那碗打翻在地还未打扫的白粥。
她意有所指的回道:“本来是够的啊,诶,算了不说了,我去收拾一下!”
严惠芳咬碎一口银牙,话都被她说完了,还说什么算了不说了,这恶心谁呢!偏就还有更恶心人的。
又听似焰川旁若无人的问了一句:“不是说给我剃胡子?什么时候?”
花梨扫地的动作一顿,若有所思的说了两个字:“我家?”
然而,似焰川还同意了!
重点是,严惠芳看见他笑了,认识这么多年,她第一次看见他笑,却看的她心里一阵阵的泛酸。
这个乡下丫头有什么好的,自己哪里比不上了?真不懂自己留下来受这个气做什么!
只是任她再气也没有人理会,反而是花梨这边收拾完,渔夫也回来了,手里还拎着一条海鱼。
看见花梨的时候,老人家笑呵呵的打着招呼,只是在看见原本的两人变成三人之后,他脸色就变了。
“这……?”昨天不还是两人的吗?
“今早来的”似焰川解释道
严惠芳脸上的窘迫明显到肉眼可见,原来似焰川什么都知道,但是自己方才还向他说了那一堆莫须有的话。
所以他是以什么心境在听?为了那个乡下丫头一次一次的朝自己补刀!
当自己是猴吗?
严惠芳只觉得自己自打出生起受得气都没有今天来的多,一时间无法接受向来聪明伶俐的自己被两人这般轮番戏耍,气鼓鼓的冷哼一声走了。
留下两人还在这里陪渔夫用了一餐,留下钱财这才道别离开。
等他们到了花梨家已经是下午四点多钟了,正巧有一封来自清溪村的信,不多的文字加上拼音,勉强才将所有内容拼凑完整。
信是方翠兰和花宝儿一起写的,大概意思是花爸没事,但腿又断了,少说得在床上躺个半年。
花梨这才后知后觉想起原文中有提到,花爸的腿不过是骨折了,当年没钱没去找医生看,骨头没接好,这才落下了瘸腿。
如今倒是时机来了,她立马回信让方翠兰带花父去找镇上的医生,还顺带将自己讹来的二百块随信一起邮了回去。
做完这些,她的心才算是踏实了一些,但随之而来的,就是整宿未眠后,闲暇下来一拥而上的疲惫与困倦。
连答应了却没做的事,都忘得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