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毕,小小的脑袋瓜里就挨了一下。
“要自称朕!”
“是,皇叔,凯,朕知道了!”
见嵇凯老实得像个鹌鹑一样,嵇延便点了点头,身体疲软的躺在了一旁的摇摇椅上。
椅子晃动,再听着窗外的雨声,很快他便沉沉睡了去。
嵇越被吵醒还是因为一道娇软的身子忽然扑进了自己的怀中,陌生的味道袭入让他很快就睁开了一双墨瞳,下意识就将人扔开。
他的力气很大,阿汝被推出了老远,直到撞上了柱子,趴在地上吐出一口鲜血来。
嵇越一双阴冷的眸子看向阿汝,那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死人。
嵇凯被吓得一愣,错愕的下巴好半晌都没有收回。
“拉出去砍了!”
直到听见男人冷漠的声音,他才回过了神,略带怯懦的嗓音喊了一声皇叔。
“皇叔,那个婢女,是我让她去给皇叔拿床毯子的……”
见皇叔睡的沉,春日也有些许凉意,他才会有这个举动,没想到那婢女脚下一滑就这么扑进了皇叔的怀里。
而他的皇叔也反应敏锐,竟直接将人拍飞了出去。
嵇凯哪怕是再害怕自己的皇叔,此时看见因自己无辜被牵连的婢女,也心生不忍,壮着胆子说出了缘由。
阿汝也害怕,不顾胸口的疼痛,爬起来跪在了地上求饶,垂首时,眸子中的怨怼才流露出来。
她在宫中被忽视了这么久,她不甘心得甚至沦落成宫女,只为了能够接近他。
可这好不容易碰见,他却想杀了自己。
阿汝掩去不甘,抬头时一双眼睛湿漉漉的,很是无辜。
她跪着爬到了嵇越的脚边,因为受了伤,脸色苍白的模样更是给她增添了一分弱不禁风。
阿汝长得不差,甚至是很美,若是放在别的男人眼里,一颗心只怕会被她给看化。
但她面前的可是嵇越!
他一言不发的睨着女人,眼底的厌恶丝毫不加以掩饰。
“御书房的?”
阿汝点点头,模样乖巧讨好。
“以前怎么没见过?”
他这话问的是旁边的小福子,他对女人的长相记得并不清楚,但小福子记性好,只看一眼就记住了这个女人是谁。
“回太上皇,这婢女乃是当年皇后娘娘进宫时,带来的舞姬,后来一直留在宫中!”
舞姬?
嵇越眉间一拧,其中冷意更浓了几分。
“为何不处置了?”
“因为当时这舞姬为皇上挡了一剑,这才一直留在了宫中。”
关于这一茬嵇越模糊的记得,似乎是有这么一回事的。
只是他,需要她救自己吗?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嵇越神色一冷,摆了摆手。
“逐出宫去!”
阿汝一听,瞳孔微张的睁大了眼。
“阿汝愿意留在宫中为奴为婢,求太上皇不要驱赶阿汝,给阿汝一份差事就行!”
闻之,嵇越微眯的瞳孔弯了弯,露出一个冷厉的笑容。
就在这时,从外走进来的侍卫禀告道:
“启禀太上皇,太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