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安下声音更冷了
“瞿家是复兴党,我应该杀了你是不是?”
安南震惊的抬起头,眸子里满是不可思议。
她听到了什么?
瞿家是复兴党?
她一直以为瞿家只是想保留原来的荣华富贵,拯救一个百年下来越发落败的名门世家,原来他们存的,是这样的心思……
所以自己今天来这里,是因为她的身份,被理所应当的认为是女承父业,那些党羽才会找到自己。
安南张了张嘴,无力辩驳,好似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气,她耷拉下脑袋,失魂落魄的靠在了门框上。
何安下眸色深了深,不知是她演技好还是如何,她表现得像是毫不知情的模样。
果不其然,就听她喃喃自语的声音说道:“我不知道……”
如今人证物证被抓了个现形,她的一句解释过于苍白无力。
“安南”
他轻唤了一声,却比任何时候都要冷。
安南微微抬起头,看见他手抚在后腰上,缓缓拿出了那柄枪,然后直直对准了她的眉心,逼迫她抬起了头。
何安下眸底一片猩红,有背叛之后的愤怒,也有质疑与淡淡的挣扎。
在这一刻,安南忽然不害怕了,剩下的只有胸口无法忽视的闷痛,越发尖锐起来,连呼吸都扯着疼。
开枪是顾全大局,不开枪是私心利欲。
开或不开,他都进退两难。
“再给你一次机会,交代清楚,我放你一条生路!”
安南眼睫颤了颤,这个时候他举起了枪,却舍不得朝自己开。
可是如今的她,嫌疑重大,跳进黄河洗不清,张十张嘴也解释不清。
她是瞿家的女儿,又出现在复兴党的窝点……
“报告少帅,里面搜到了一枚可疑吊坠”
有士兵拿着吊坠走了过来,冰润无瑕的坠子落在了他掌心,隐约能看见一个瞿字。
何安下放下枪,无情的眸子瞟向她。
又是一个证据被落实,安南心底升起一股无力感,或许是冥冥之中的天意弄人,不论是昔日的瞿家,或是现在,都一样是她的牵制。
谁知,何安下将吊坠紧紧捏在了掌心中,神色漠然。
“不是她的”
安南不可置信的猝然抬头
“还不走?”
她眼里的错愕变成了迷茫,在场的人都因为他的话而心下一惊。
“少帅……”
立即有人站了出来,被何安下一个狠厉的眼神给制止住了。
“我的话听不明白吗?”
十几个举着枪的士兵杵在那里,不甘而又不得不听令行事。
那天从枪口侥幸逃生的安南拖着两条腿如同一具行尸走肉,她是明星出了这种丑闻,非但没有被报社大肆报道,反而还收到了国外的有声电影角色邀请。
就好像,是为了保护她送她离开,暂避锋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