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走投无路的叶帆,开始癫狂起来。
“哈哈,贼老天啊!为何待我如此不公!”
叶帆跪倒在地,这些年的辛酸苦楚一时间涌上心头。
“我从五岁开始锻炼,闻鸡起舞!
修炼以来,更是丝毫不敢懈怠......
如果没有你的异军突起,我才是众人眼中的天才!”
叶帆的嫉妒和怨恨,已经毫不掩饰。
他艰难地爬起来,食指指向叶天。
“为什么你日日沉迷女色,依旧修练如此迅速?
凭什么?
我十年苦修的意义又是什么?”
此刻,叶帆的道心彻底崩溃了,多年以来积压的怨念一时间释放出来,甚至已经有了入魔的倾向。
“天道不仁!”
叶天看着眼前的叶帆,心里竟然生出一丢丢的怜悯。
“这个世界本就是不公的!
你本可以平凡地活着,但是只怪你和你的爷爷招惹了我......”
叶天拖着重剑,一步步走向他。
“不用你出手,我自己来!”
不知何时,他从背后拿起一柄灵剑,双手紧握剑柄,横在脖颈前面。
“刺啦!”一声......
鲜血飞溅的瞬间,一个弯月状的飞刃从远处飞来,直冲叶天......
“不!我的好玄孙!
你为何这么这么傻!”
姗姗来迟的叶氏老祖——叶玄泽,抱着正在翻白眼的叶帆,已经泣不成声。
他只是离开了几个时辰,为何发生了如此大的变故!
六大长老,齐齐陨落。
他最看好的玄孙,叶家未来的接班人,也在他的眼前死去。
极度悲伤之下,已经驻颜有数的叶玄泽,瞬间苍老,头发也变得花白。
“都是我的错!
如果当年没有收留叶明德这个忘恩负义的禽兽不如之人......
如果当年没有重用他......
我滁州叶氏,怎么会落到今天这个悲惨的地步!”
叶天手中把玩着陨铜质地的飞刃,不屑地反驳道。
“鸡鸣狗盗之辈,也敢枉称自己仁慈,真是不要脸!”
叶天继续道:
“这么多年以来,我父亲从来都是以叶氏族人自居,以叶氏家族利益为首!
数次对外战争,我父亲都处于战斗的一线,屡次重伤,危及性命......
养育之恩,我父亲早就用实际行动偿还了!”
“可家族呢?背刺了我们!”
叶天冷冷地看着叶家真正的掌舵人。
“有一点你没说错!
这一切的一切,全部归咎于你!
如果你能缓和矛盾,调和阴阳,我们何苦闹到你死我活的地步!”
“至于害怕我们一家人鸠占鹊巢,更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老实告诉你,少族长这个名号,我从来没有稀罕过!
大丈夫之志应如渭江(东域最长之河),东入大海,何苦怀念于一城一国!”
“你,叶玄泽,是一切的罪魁祸首!”
叶天毫不留情地指出了叶玄泽这些年干的混事儿。
“你!你......胡说!
不是我!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家族的荣耀!”
叶玄泽似乎还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又或者不想醒来......
“叶明德,你出来!”
“别喊了,我父亲已经对你们彻底失望!他不想再见到你了!”
飞刃开路,叶天对着叶氏宗族的老祖动手了。
果然是老了,普普通通的一个飞刃,老家伙竟然都来不及防御。
飞刃刺穿了小腿,鲜血染红了白袍!
“除掉了你,我与滁州叶氏的恩恩怨怨才算得上真正结束!
不过你放心,我们不会赶尽杀绝,毕竟这里还有一部分,曾经爱护我们,照顾我们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