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平努力调整着情绪,她决定把自己知道的都说给沈老太太听。
“孩子别怕,好好说。”
沈老太太和往常一样,和善的说道。
喜平淌着泪,吸了吸鼻子,“沈老太太,是我对不起你。”
“这药是我家男人四海,让我带进庄园里的。”
“这该死男人,知道我在沈家帮佣,赚得比他还要多,干脆这两年都没有到工地上班,全家开销就都落在我一个人的头上。”
“这倒也没什么,老太太对我好,给我开的工资都是外面的帮佣的好几倍。”
“我原以为日子就这么过了,男人是自己选的,现在都成了家,他懒点,我赚钱就好。只要一家人和和美美过着。”
“可这男人竟拿着我的血汗钱在外面吃喝嫖赌,不知道跌进了什么赌窟窿里,这半年来欠了好多好多钱。”
“他为了填赌坑,不知从哪里打听来的消息,说乡下有一种蛊药,要是有人吃了,那吃下的人就会听从自己的命令。”
喜平擦了擦泪水,浑身发冷,颤抖着接着说。
“他见老太太是极信任我的,所以....”
“所以让我把这蛊药下在老太太的药汤里,神不知鬼不觉,让老太太听我的话。”
“让沈家给他填赌债,擦屁股。”
沈明均冷声呵斥,“所以,你让老太太喝了这药?”
喜平说到这,抬起头,慌不迭的往前跪了几步,直到沈老太太的跟前。
她摇着头,“没有!没有!”
“老太太对我好,我是真的下不去手,这丧良心的事情,我真的做不到。”
“四海一直逼我,好几次打伤了我。”
“他说给我时间,让我赶紧下药,要不然就杀了我们的孩子,再杀了我。”
“他赌疯了,扬言反正还不上钱,也不想活了,干脆全家一起去死,这样他死了一也不会一个人在地狱,那么孤单。”
喜平说罢,卷起袖子,只见上面有四五道紫色淤青。
“平时四海在外面输了钱,喝多了,回到家也会打我,我怕惊着孩子,一直忍着。”
“最开始,他只是用拳头,后来就开始用板凳,啤酒瓶....”
“可每次打完我,就会说是自己喝醉了,不作数。我知道,他哪里是喝醉,他清醒的很,每次打我都不会打脸,也不会打我露在外面的皮肤。”
“为的就是不让外人知道,更不让老太太知道,这样一来就不会耽误我帮佣工作。”喜平说到这,咬着牙,身上的这些痛,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所以,我知道,他要是发起狠,是真的会杀了我,杀了我的孩子。”
“棠保才五岁,也是他的儿子啊。”
喜平泣不成声,哽咽道,“我知道老太太对我好,我不想害人,我也不想让我的孩子受伤。”
“老太太,对不起!对不起!”
喜平跪在沈老太面前,磕了几个响头,额头都渗出了血。
沈老太太摇了摇头,俯下身,摸了摸喜平的头。
“孩子,你也是被逼的。”
当初沈老太太初见到喜平,便觉得喜平这孩子的眉眼和知意有几分相似,思女过度的沈老太太便对喜平格外的好。
喜平也十分珍惜这份主雇情谊,对老太太照顾得十分细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