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素在听到叶挽歌忽然喊她冷素医师，便察觉出有些不对劲来了。

“其实，我并非是鬼药谷之人，我也不是你的师妹，抱歉，是我骗了你。”

叶挽歌尽量让自己的脸上真诚一些，可骗人就是骗人，她的确是用了些手段才在冷素的嘴里套出了这么多鬼药谷的事情。

所以，叶挽歌也做好了冷素会大发脾气的打算。

可，冷素却没有也意料中的盛怒，她只是幽幽叹了一口气。

“你竟然……不是东方师叔的徒弟么？我竟然真的信了，若是东方师叔真的收徒，你这般的大抵就是十分符合他的要求吧。”

冷素深深的闭上了眼睛，“原本我答应过师父，发过毒誓，离开鬼药谷之后，不准向任何人提起我的来历，更不许向任何人透露鬼药谷的位置……如今，小丫头，你却轻易的从我这里套了不少鬼药谷的消息。”

冷素带着一股子宿命般的无奈，“鬼药谷其实不是个神秘的地方，只是不想再卷入江湖之中罢了。”

因着冷素没生气，叶挽歌反而有几分不好意思了，“抱歉，我只是因为要去鬼药谷求一药，可江湖之中却无人知道鬼药谷的具体位置，今日在这里遇到你也实属巧合，冷素医师，我不日便会出发去不归森林找鬼药谷，你若是是有什么话要我带的，我可以帮你。”

冷素起初是不相信的看着叶挽歌，“不归森林那个地方，你怕是进去了就再也出不来了……”

她瞧着叶挽歌那张脸，那张和东方茂有几分相似的脸。

或许，不是师徒，却也是别的什么关系呢？

眼前的女子十几岁，跟东方茂师叔十几年前离开谷的时间那本吻合……

或许，冥冥之中自有注定。

“如果是你，或许真的能找到鬼药谷。”冷素撑着身子要站起身来，叶挽歌下意识要去扶她，她轻轻的推开了叶挽歌的手。

冷素看着天空某个地方，眼神似乎没有焦点，“你若是真的能到鬼药谷，便替我问问我师父，问问他，是否气消了，是否还记得冷素？”

“你师父是……？”叶挽歌轻声问道。

“林荫，我师父，是林荫。”冷素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少女般的笑容来，她眼神里充满了亮光，似乎想起了某些十分美好的事情。

从方才见面到现在，冷素一直都是清清冷冷的模样，叶挽歌还是第一次见到冷素露出这样的神情。

林荫。

叶挽歌默默记住了这个名字，或许冷素口中的这个师父，对冷素来说，并不只是师父那么简单吧。

十六年前就被逐出谷……

如此算起来，冷素在十几岁的时候便被赶出来了。

当年，苏无心到底做了什么？

这些事情，叶挽歌并不打算探究，她也知道，冷素不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