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母那张嘴,白的都能说成黑的,要是乱编了什么谣言,牵连江澜受到学校处分,那她一定会后悔终身。
对了,凌暖暖也在H大学念书,如果知道江澜是自己姐夫,一定会无所不用其极破坏他们夫妻的关系。
凌苏决不能让这种事发生。
所以她得把江澜捂紧了。
她可以让凌家知道她结婚了,让他们死了那条把她许配给凌志安的心,但她绝不会透露江澜任何信息,包括名字。
她知道,父母没有子女授权,是不能查子女婚姻登记档案的。
第二天吃过早饭,凌苏借口跟朋友约了逛街,10点就出了门。
她不敢说回娘家见爷爷,要是江澜想跟着一起回去,她实在找不到好借口拦他。
毕竟领证好几天,双方父母都没见过,实在不太像话。
她要是再拦着不让见,会显得很可疑。
江澜提出带她去见父母,她也推说不急,自己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笑着送小妻子出了门,江澜掏出手机回拨了10分钟前挂断的一个未接来电。
拾叁:主子,凌志安还有15分钟就到站了。
江澜:嗯,好好招待他,别让他那么快到家。
拾叁:明白!主子还有什么吩咐?
走到阳台,江澜望着走向小区出口的女孩,上午的阳光打在她身上,为她披上了一层柔柔的金光,美得如同画中走出来的仙子,撩动了他心中那一潭平静的湖水。
他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目送着女孩远去的身影,柔和地说:“听说缅甸玉矿区劳动力稀缺,凌氏夫妇很适合。”
有几个着名的黑矿区工头心狠手辣,进去的矿工立刻会被剥夺人身自由,每天强制劳动时间长达16个小时。
凌氏夫妇只要进去,就有来无回,每次矿井发生坍塌都能砸死很多矿奴。
拾叁:是!我这就着手去办。
站在不远处偷听的温姨一脸惊恐地挪回自己房间,赶紧给管家老张打电话。
江澜眼角余光发现了温姨的举动,但却只当不知。
挂了电话,江澜又在阳台站了很久,直到眺望不到他家小兔子的身影了,才接到老张的电话。
老张:“澜少爷!凌氏夫妇您稍微敲打一下就行了,不能再闹出人命了!您忘了高人跟你说过的话了吗?”
江澜漫不经心地把玩着凌苏落在沙发上的发箍,声音淡淡地说,“说过什么,我忘了。”
老张:“……”
他家澜少爷是出了名的手黑心更黑,不,他根本没有心,人命在他眼里不过蚂蚁,想捏死就捏死。
更何况凌氏夫妇一直凌霸少夫人已久,澜少爷肯定不会轻易放过那对夫妻。
老张眼珠子转了转,搬出了凌苏,“澜少爷,您已经是成婚了的人,就算不为后代着想,凡事也得想想少夫人,要为少夫人积点德,夫妻本是一体,少夫人身为您的妻子,出了人命也要背业障的啊。”
这话成功撼动了江澜。
前一秒还云淡风轻不把凌氏夫妇当人随时捏死,后一秒就慌了起来,虽然他不信神佛,但不管如何,他都不能让凌苏为他的行为背上任何罪孽。
江澜:“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