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洗澡前,凌苏好说歹说,才把一脸可怜兮兮的江澜挡在了浴室门外。
淋浴的时候,她扭着脖子照镜子想查看背后伤疤的恢复情况,然后就看到了后腰下一连串仿佛拔罐留下的小淤青,其实颜色很淡,但她知道,那是下午在房里被江澜亲出来的。
他的嘴是火罐吗?
专门挑刁钻的地方亲也就算了。
亲完了还像拔过罐一样留痕了。
凌苏气嘟嘟地鼓起双颊,伸手去摸都摸不到。
洗澡时还信誓旦旦地想着,出去要跟江澜说清楚,绝不让他再用这么蛮横的方法来纾解心里渴望亲近人的欲望。
劝他跟自己一起探索寻找一个更科学更有效的方法。
肯定会有这样的一种方法的,她坚信!
不然她全身都要没一块好皮肤了。
带着一身氤氲馨香的水汽打开门,凌苏被守在浴室门口的人吓到了。
江澜无措地站在门前,一直没离开过,下垂的眼尾绯红可怜,好像受了委屈却在极力忍耐一样。
凌苏一时间把江澜代入了不安的小猫要守着主人上厕所视角里。
“我……对不起……宝宝……”
他慌张地后退了两步,喉结滚动,轻轻侧过脸,似乎不想让她看到自己泛红的眼尾,双手无意识地捏紧了衬衫的衣摆。
实际上早就想扑上去一口叼住香软嗲娇的老婆跑回房里摁住狠狠地亲个够了。
洗完澡之后的老婆水水润润的,身上的香气更浓郁了。
再这么克制下去,总有一天他会坏掉。
凌苏踮脚捧住他的脸转过来,“怎么眼眶又红啦?我只是洗个澡而已,哪儿也不去,阿澜乖啊。”
她觉得自己好像在哄六个月大的婴儿,走开一下都不行。
江澜犹犹豫豫地伸出双手:“宝宝,我想抱抱。”
“好好好,抱抱。”
她摆烂了,什么科学方法,在这名俊美柔弱得不能自理的男人面前,根本行不通。
她的心软就是最大的阻力。
男人心满意足地托着凌苏坐上自己的臂弯,一边埋头深吸她身上水汽朦胧的馨香,一边翘着尾巴走回房间。
“苏苏好香,好想一口吃掉~。”
吃进肚子里了,就再也不用担心她被别人觊觎了。
凌苏柔柔地拍了他的后颈一巴掌,“不许胡说八道。”
说是拍,其实更像是贴上去。
自从她知道江澜的精神状态不好之后,有点理解了他偶尔蹦出来的一些无厘头的奇怪话。
但也不能由着他一直这么无厘头下去,她得想办法引导他往正常路上走才行。
江澜轻柔地把人放到床上,随即扑上来将她压在身下,亲昵地蹭着她的脸蛋:“以后不敢了,我要跟苏苏好好过日子,把你养成一个快快乐乐的小宝贝。”
凌苏被动地任由着他贴贴蹭蹭亲亲,心想着他最好说到做到。
第二天是周五,凌苏没有课,吃过早餐后,她数着好几瓶小药瓶里的药丸,亲眼看着他吃了进去。
然后就被带着去H大学陪他上班了。
她加了老院长的联系方式,老院长提醒她:“长久以来江先生都在压抑自己,情绪早已敏感到了极点,除了亲近之人之外没有其他办法可以安抚住他,吃药的同时能配合外力治疗效果才是最好的。
江太太如果关心江先生的话,还请多费点心。”
凌苏望着他开车的侧颜,雪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像个精美的艺术品瓷器一样,俊美又易碎。
在外人面前如此完美优秀的他一直以来一定过得很辛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