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老院长过来期间,她又摸了一下他的脸颊
依旧滚烫得很。
生了病的他多了一种绝美的易碎感,仿佛一碰就会碎。
与方才醒着抓她的时候那副极具侵略感的凶神恶煞样截然相反。
这男人只有睡着了,眉宇间那股偏执感才没有那么明显。
还没过10分钟,房门被敲响了。
凌苏的手被床上昏迷的男人攥得死死的,走不开,只能提高声音:“进来吧。”
正疑惑老院长怎么会来得如此之快的时候,房门打开,走进了一位老先生。
凌苏的眼睛睁得老大,这……这不是她的咖啡店里的常客,那位学识渊博的张老先生吗?!
本来张老先生是要来学她的咖啡手冲课的,后来他说有事冲突,取消了排队,她就遇到了变态事件,被关在家里,出不来了。
从那以后,她与老先生就没再见过面。
凌苏还有点可惜,她很喜欢与这位经历丰富的老人交谈,每次与他聊天,都能学到很多。
可他今天竟然会出现在这里。
江澜说这是他们的新家,那这个人该不会是江澜那边的亲戚吧。
这个年纪,能当他们的爷爷了,难道是外公?
凌苏心里想七想八,面上就会显得有点呆滞迟钝。
张管家以为他的出现吓到凌苏了。
毕竟之前他就以别的身份出现过,现在所有事情暴露,凌苏知道自己被骗了,难免心里会膈应他们这些骗子。
这也是应该的。
谁让家主当初隐瞒身份,就怕吓到小姑娘不敢嫁他呢。
唉,家主造的孽,他们都得一起背锅。
“少夫人,我刚接到徐院长的电话了,家里一直备有家主的药,徐院长可能还需要一个小时才能到,先吃药稳定一下家主的情况吧。”
张管家捧着托盘恭敬上前,微微弯腰颔首道。
凌苏被张管家的声音叫回了神,她有点迟疑,“张老先生,您叫我什么?”
张管家将腰板又弯下去一点,态度十分恭敬:“少夫人,我是庄园的管家,张德玉,您叫我老张或者德叔都可以,想必您已经从霍家口中得知家主的身份,之前对少夫人隐瞒身份,并非出于本心,还请少夫人大人大量,原谅我之前的唐突。”
对着这位恭敬有加的老人,凌苏不好多埋怨什么,毕竟他也是听命于人。
罪魁祸首是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这个主。
见凌苏神色复杂地看着床上昏迷的男人,张管家又补了一句:“少夫人,我斗胆为家主求一句情,家主瞒着您并非是故意的,他之前一直担心您要是知道江家的家世,心里有压力,一定不愿意嫁给他,所以才出此下策。”
凌苏扯了扯嘴角,呵,这倒是没错。
她要是一开始就知道江澜是顶级豪门大世家的家主,一定有多远躲多远,绝不敢高攀,更不敢搞那种上不得台面的小把戏,算计嫁给他。
她可能会选择最下下下策,大学最后一年都不上了,直接远走高飞躲开凌家,跑去外地当个高中毕业的打工妹。
可现在木已成舟,嫁都嫁了,而且她当时也有不对,是她算计在先,这男人骗她在后,他们夫妻之间,好像谁都也没有互相指责对方的资格。
现在他又是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只能走一步算一步,等他醒了,再好好谈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