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观澜，醒醒！”宋惊棠抓着他的手臂，摇晃着他。

沈观澜睁眼，眼底一片猩红，如深渊一般。

他抓住宋惊棠的双臂，闭上眼睛，指甲掐进了她的皮肉中。

宋惊棠念了个清心诀，并不管用。

“抱歉了，沈观澜。”她分出一抹灵识，进入沈观澜的识海。

心魔中的沈观澜，看起来不过七八岁的年纪，与如今的清冷不同，那时候的沈观澜眉眼间还是带着几分温柔的。

他满眼笑意给手里雪白的小狐狸梳着毛发，全身心的投入让他还没反应过来面前站着个人。

“你这只狐狸，养的可真漂亮啊。”

女人一身紫黑色衣袍，蹲下身来。

“母……母亲……”他稚嫩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

女人脸上笑意忽然消失，从他手中抢过狐狸，他重心不稳，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玩物丧志的东西，你这样怎么去跟他们争！”

沈观澜抿着唇，不敢说话。

“起来！今日不许吃饭！”

他乖乖起身，看着女人手里的狐狸。

女人忽然一笑：“不过，你若是亲手杀了这只畜牲，我就免了你的罚，如何？”

她将狐狸拎在沈观澜面前，小小的狐狸吱吱吱叫了几声，挣扎了一下。

“求母亲放过小枝。”他跪在地上。

“你为了一只畜牲，敢违抗我？”她抬手间，将年幼的沈观澜弹来几米远。

小小的身躯在地上滚了两圈，吐出一口鲜血。

女人的手逐渐收紧，沈观澜惊呼：“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