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沈观澜回应着她。

他刚出关，听到宋惊棠……带着宁露曦回来了，他怎么会不难过。

从沈家逃离，在外流浪，幸得好人相助，兜兜转转来了宗门。

宋惊棠，谢锦帆，宁露曦……都是他阴霾笼罩的世界的一束光，治愈着他灰暗的童年。

他并非不难过，只是习惯了这么多年隐藏自己的情绪。

秦如泱，宁露曦，天命都从不曾善待她们。

“哭吧，哭完了就好了。”沈观澜轻轻落下一句。

宋惊棠蹲坐在地上，抱着膝盖，再也忍不住地放声大哭。

沈观澜替她打着伞，看着那墓碑久久无言。

天暗了，雨停了，抽泣声逐渐停下。

谢锦帆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他匆匆从谢家赶来，甚至未见到她最后一面。

四个人，和从前一样，都在这里。

“她怎么，当年什么也不肯说啊。”

他最后得知宁露曦的消息，就是在宁家主死后，宁露曦自请离开宗门。

“你也什么都不肯说，你明明见过宁露曦的。”

宋惊棠沉默。

“华笙真君怎么样了？”她问道。

“她闭关了，这么多年，她也没少派人找宁露曦。她说，宁露曦永远是她的弟子。”

只是她一直生活在暗处，做着见不得人的事，所以华笙真君也找不到她。

他们那一届弟子，成为亲传的至今就六个。

竟然陨落了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