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醉轩楼卖新酒。
不少闻酒香而动的人,都一边走,一边讨论着。
路上行人很多。
不过,去醉轩楼的,只是一小部分。
其来来往往的人,嘴里大多数说的都是同一个话题。
“最近水灾严重,我们县城虽然受灾的地方不多。”
“但是别的州府却受灾严重,流民四窜。”
“赵员外心慈,请了大师来为百姓们做法事,希望这次的水灾不要引起瘟疫。”
“希望赵员外请的大师有用吧......”
“听闻大师过两日就会到我们县城,我得让我们家亲戚也赶过来拜一拜才行。”
苏策好奇的听着。
旁边的陆彩儿倒是没啥心思听。
刚刚看病,什么也没做,却花了一钱银子的诊金。
她现在想想,都好是心疼。
苏策回过神来,看小姑娘一副焉嗒嗒的样子。
再想到她刚刚看着诊金,那一脸肉疼的样子。
不禁出声问道:“心疼银子?”
陆彩儿抬起头,努了努小嘴。
“夫君,看大夫太贵了。”
“只看了看脚,药都没拿,就去了一钱银子。”
苏策点头,说:“确实。”
要说古代对于百姓来说,最难的莫过于生一场重病。
病一场,估计一家人几十年的积蓄都要搭了进去。
而且很可能还治不好。
药材贵不说,诊金也是一个巨大的开销。
而且越有名气的大夫,诊金越贵。
不过......
手艺人嘛......
苏策说:“可是一个大夫,往往要学习数十年的时间,才能独自问诊。”
“他们从小就学习医理,帮忙打理病人。”
“好不容易学成了,诊金自然会贵些。”
陆彩儿嘀咕道:“可是村里的土郎,出诊一次才二十铜板。”
苏策不由笑道:“这怎么能比呢?”
“就像治你的脚一样。”
“有些大夫说能治好,但实际操作起来,也并不是每个大夫都能治好。”
“就方才的宋大夫就说了,他就不能治。”
“能看出治不治得好,这是一种本事。”
“而能不能治好,这又是另外一种本事了。”
“这些不同的本事,就让大夫的诊金有所区别了。”
陆彩儿似懂非懂的听着。
一边走,一边歪了歪小脑袋。
随后,她似乎想通了。
“夫君,我懂了!”
“嗯?”
陆彩儿兴奋的说:“就像夫君一样。”
“写了一副祝寿词,就拿了十两银子的彩头。”
“而旁人却拿不到,这是一个道理的!”
苏策眉毛微扬,赞许的说道:“不错!”
陆彩儿经过这一通,心的阴郁少了些。
她喜滋滋的说:“那确实是要贵些的。”
“毕竟我的夫君也是最厉害的。”
苏策好笑的戳了戳她的小额头。
“理解的真好,小聪明蛋。”
陆彩儿对着他,笑的嘴角的小梨涡都跑了出来。
两人慢悠悠的走着。
经过先前摆着赌摊的地方时,苏策还特意看了一眼。
自己这几次出城,似乎都没见到这赌摊了。
不过这些人做这种勾当,肯定是有遇到硬茬子的时候。
毕竟走的夜路多了,总会遇见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