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震烁当即愣在了原地——

他不想对她有任何的欺瞒，但他不知道该如何在当下，给她一个完美的解释……

方元战则在听到温凌语的问话后，饶有兴致地望向了寒震烁——

这似乎是一道无解的送命题。

说这条项链的设计师比较厉害，则有可能伤害到面前这位隐姓埋名却风靡全球的Zero。

说Zero比较厉害，则是在自行打脸，否定了自己方才的“夸大其词”的同时，还有可能被偷偷冠上“墙头草”或“善变的男人”等称谓。

说两个一样厉害，则有可能变成她心里不诚实，甚至圆滑、狡黠的存在。

郭芙莲和华雨不知道Zero的身份和故事，只道温凌语随口问问而已，便带着几分好奇，望着寒震烁。

思索了片刻的寒震烁，望向温凌语的眼神中所藏着的心疼更甚了，他伸手，差点当众抚在了温凌语的脸上。

最后时刻，他的手掌略微向后，捋了捋温凌语的发丝后，问道：

“如果我说……她们是相同的存在，你能理解……我的意思吗？”

温凌语的眼神中，震诧弥漫——

什……什么？！相同的存在？！

难道……他不但知道这条项链是“我”设计的，还知道……我就是Zero？！

可是……我自己都不确定这条项链是不是“我”设计的，我甚至都无法确定梦里的“我”和现实的我是怎样的一种关系，他是怎么做到如此笃定的呢？！

方元战的神情，转瞬间便从饶有兴致变成了一头雾水——

她能不能理解我不知道！反正我不能理解！“相同的存在”这几个字的意思是——这条项链的设计师和Zero一样厉害吗？！他到底知不知道Zero是怎样的存在？他到底想要她理解什么？！……

无数个问题在方元战的脑海中折磨着他的时候，同样被寒震烁的问题搞得一头雾水的郭芙莲和华雨则显得淡然的多。

她们凑在彼此的耳边，窃窃私语道：

“瞧这会拉丝的小眼神，看来说的是他们之间的小秘密呢！”

“可不是呢嘛！我这老太婆，最喜欢看这种拉丝的言情剧了！”

“我也是我也是！看不懂也喜欢的那种！……”

温凌语一时不知道该如何理解寒震烁的反问，却深知现在的场合并不适合展开讨论，赶紧继续转移话题：

“所以……你是准备现在就将这条项链，送给我么？”

温凌语看到项链的第一个瞬间，便觉得这仿佛来自梦里的、绝美的项链，带着某种难以言喻的圣洁和高华。

而那份圣洁和高华，仿佛只有最相爱的人的婚礼现场，那个在她心底里代表着神圣和无瑕的地方，才最配得上它……

“嗯！”寒震烁不假思索地点了点头，道：

“原本是想婚礼的时候送给你的，但……”

他瞟了一眼贺卡上那个代表着疯狂和危险的署名，继续说道：

“但我今天突然改变主意了……

“我希望从今天开始，无论你在哪里、在做什么，都能够一直佩戴着这条项链……

“哪怕……是在洗澡……”

寒震烁说出最后几个字的时候，心中是忐忑的——他怕她会拒绝这个看似无理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