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震烁看了一眼年迈的叶晋修,缓缓开口道:
“叶家代代勤勤恳恳、尽心尽力,才有了如今之根基,那小子虽不姓叶,却也算你十分重要的近亲,如此近亲,不教或是管教不严,恐怕会污了叶家的家风,从而渐渐动摇叶家的根基,还是应该重视些为好。”
“明白!小的明白!”叶晋修点着头继续说道:
“小的回去之后,一定好好管教!好好管教!”
寒震烁转过头,看向同样点着头的朱昌裕,道:
“朱老爷自视甚高,今日竟也愿意带着大礼前来,想必是知道了一些事情的。
“既如此,我便直截了当地给你提个醒吧?”
“洗耳恭听、洗耳恭听!”朱昌裕恭敬地伸长了耳朵。
寒震烁缓缓地再次开口,道:
“朱老太爷为人宽厚沉稳、高风亮节、德高望重,这是叶家愿意和朱家联姻,并协助朱家成为华国第一家族的重要原因之一。
“但若朱老太爷的子孙全都是目中无人的纨绔膏粱、不堪重用!那么朱家也就没有了继续做其他家族之楷模的必要了!
“我的意思,朱老爷,可听懂了?!”
朱昌裕感受着来自寒震烁莫名的威压,双腿发软,连连答道:
“懂……懂了、懂了!是我自命不凡!是我教子无方!我回去以后,一定严正家风!严正家风!绝对不让类似的、目中无人、嚣张跋扈之事,再次发生!!感谢您的提醒!昌裕感激不尽!感激不尽!”
温凌语望着忙不迭点着头的朱昌裕,在心底里暗叹道:
“懂啥懂?!我一个字也没懂!明明是中文来着,说出了外星语的感觉?!”
寒震烁望着朱昌裕诚挚的模样,略微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朝着刘居义使了个眼色。
刘居义当即了然,退了出去。
不一会儿,两个保镖便押着朱霄然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没有受伤,但步子虚浮,像是没什么力气。
朱昌裕和叶琪言心下心疼,但都知道,这是一个不可多得的、让朱霄然好好长长记性的机会,便都强忍住了想要上前的冲动,冷冷地站在了原处。
朱霄然看到自己的父亲、母亲,甚至外公、舅舅全都在场,瞬间来了底气!
他当即指着刘居义控诉道:
“外公,爸、妈、舅舅!就是这个人让人把我给抓起来的!还一整天不给我饭吃!你们快帮我把他抓起来剁碎了喂狗!喂狗!!”
骂完刘居义,朱霄然瞥见了寒震烁那张俊逸非凡的脸,惊讶之余,朱霄然更为暴怒了:
“你是寒天科的二儿子?!你爸那狗男人呢?!躲在自己儿子后面算什么本事?!——啊对了!”
朱霄然突然想起了什么,当即对着叶琪言问道:
“妈!我都听说了!这第一楼有叶家的份对不对?!是你允许那寒天科用这顶楼,却不肯爷爷在这顶楼办寿宴的对不对?!是你故意想让寒天科那狗男人踩在我们朱家头上的对不对?!”
寒震烁冷冷地望着面前咆哮的朱霄然,一声不吭。
叶晋修恨铁不成钢地看了一眼朱昌裕,也没说话。
叶琪言和叶丰言也将目光投向了朱昌裕。
朱昌裕知道——他们,全都在等着看他如何严正家风呢!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后,愠怒地来到了朱霄然的面前,随即在朱霄然有些茫然的注视中,将手高高举起,并重重地落在了朱霄然的脸上!
“啪”的一声响后,一天没吃东西的朱霄然,直接一个重心不稳、摔倒了地上。
“爸?!”朱霄然不可思议地望着朱昌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