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飞累了可以归巢，他累了又有什么地方可去呢？言峥不自觉地看向还在低头点菜的桑天恩，眸色渐深。

桑天恩点完菜将手机放在桌面上，刚一抬头就对上了言峥如墨的眼神，怔了一下，随即笑道：“怎么呢？”

“没什么。”言峥露出一个浅淡的笑容，将心底的那些想法暗暗藏好，目光落在了桑天恩那张精致的脸上，“今天很漂亮。”

“还行吧。”桑天恩回道，一点没有谦虚的自觉，“也就随便打了个粉底，什么都没用。”

“……”

“你那是什么表情？我真的就抹了个粉底，时间太赶了，要不然我能把自己化成徐忆菲那样。”桑天恩将自己的脸伸了过去，并转了换了角度，“看到没，没骗你吧。”

言峥深吸了一口气，不知道自己该笑好还是哭还好，他伸出一根手指将桑天恩的脑袋摁了回去：“我相信。”

他忽然觉得自己之前将桑天恩认定为是海王简直是高估她了，这个女人就是一个白痴，毫无浪漫细胞的白痴。

什么暧昧的话到她嘴里立马就会变得像‘今天天气不错啊’这样平板无趣的话来。

他甚至怀疑这个女人压根没有谈过恋爱，但凡有点情感经历的都不会像她这样。

不过他也有点庆幸桑天恩是个情感白痴，仅仅是不输于明星模特的外貌都能轻易将一个男人迷的团团转，更何况她还拥有优渥的财力。

言峥之前陪过朋友相过很多亲，知道什么样的男人女人最受人欢迎，桑天恩属于比较优质的那种，通常来说是不会流落到相亲市场的。

甚至还没出校园就被慧眼识珠的男孩收入囊中了。

不过言峥倒是真的有点好奇桑天恩的情感经历，于是他低声询问：“桑天恩，你是不是没谈过恋爱啊？”

桑天恩并没有好奇言峥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个问题，而是诚恳地点了一下头道：“是啊，鄙人目前还一直保持着纯洁之身。”

言峥完全没想到桑天恩居然会坦白成这样，当场愣住，脑海中不断地回荡着‘纯洁之身’四个字，脸不可名状的红了。

桑天恩将他的表情尽收眼底，挑了一下眉毛，倾过身一本正经道：“你刚刚在想什么？脸怎么红了？”

“有点闷。”言峥的眼神游离着，端起玻璃杯喝起水，心里顿时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桑天恩绝对在调戏他，虽然看不出来，但是言峥能感受到，这条可恶的大尾巴狼。

脑中又想起了那四个字，桑天恩如果真的没谈过恋爱，那自己不就是她的初恋？

想到这，言峥心潮涌动起来。

“别光说我啊，你谈过几次恋爱啊。”桑天恩本不想问这种问题，显得自己很没品，但这是言峥自己先挑起来的，她问问也不算过分吧？

“正式恋爱只有一次。”言峥缓缓道，顺道说出了分手的理由，“大学毕业她出国留学，我选择留在国内读研，所以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