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凉似乎没想到门口有人,被她吓了一跳,“你怎么站在门口。”
“刚要开门。季凉,昨晚……”正要问话,她就从季凉因为没有系上面两道纽扣而微敞的衬衫领口出露出来的肌肤,红痕斑斑,还有咬痕。
更惊人的是,有些咬痕似乎都咬破了皮肉,现在隐隐结了一层痂。
自己锁骨上的吻痕,季凉脖子处的红痕与咬痕。林空白张着嘴却怎么也说不下去了。
如果自己锁骨上的吻痕是季凉弄上去的,那他脖子上的痕迹一定是自己弄得,而且看上去那么骇人。又想到自己喝醉后的不受控制,原本想要质问季凉的,可此时质问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见她话说一半突然盯着自己不语了,季凉问她,“昨晚怎么了?”
“没事,”林空白摇头,“就是想说昨晚我喝多麻烦你了。”
她决定当完全不记得昨晚的事,说她自欺欺人也好,说她不讲理也罢。她就是这种鸵鸟心态,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去跟季凉剖析昨晚的事。
所以,就当一切没发生吧。
季凉轻声说了句没事,让开门口林空白进去就直奔自己的房间,看着她头都没回一下进房间就关上门。季凉摸着脖子上的结痂,垂下了眼眸。
其实林空白一到门口他就知道了,见她半天不进来,他才拿了垃圾出来假意出来丢垃圾。
一开门他就看到了林空白眼中很明显的怒意,只是那股怒意在她看到自己脖子时突然就消散了。
他大概猜出林空白为什么到了家门口而踌躇不进去,将垃圾袋丢在门口,将衬衣的扣子系好返回屋子。
林空白正大字瘫在床上装死,大脑不受控制的一遍遍回放着昨晚的事情。虽然断断续续,可让她清楚昨晚好像是她一直在用强,在人家身上又啃又咬,又亲又抱的。
苍天啊,来一道雷劈死她算了。
太丢人了!
突然房门被敲响,门外响起季凉的声音,“你今天应该头很痛吧,我给你冲了蜂蜜水,喝了会好一些。”
林空白如弹簧似的弹坐而起,盯着紧闭的门。
门外的声音小了很多问道,“你睡了吗?”
“……没有。”
重重叹息一声,林空白下床过去把门打开,看着纽扣扣好的季凉,扯了扯唇角,“谢谢啊。”
“不客气。”季凉将杯子递给她说,“我顺便想跟你说一下,我想回家一趟,可能晚上不回来了。”
“……可以啊,你想回家就回家啊。”纤细的手指焦躁抠着杯子,眼神有些躲闪,“那个你回家要不要带东西啊?”
不等季凉答话,她又自顾自的说,“正好我这有别人送的很多东西挺适合中老年人的,你正好给你爸妈带回去吧。”
说着她就往门外冲,似乎忘了门口站着个人,竟直接撞进了人家的怀里,旋即如受惊的小兔子似的弹跳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