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凉手里拿着要给林空白换上的衣服，眼神有点呆的看着她。

“我很难受。”林空白说，“你……能帮帮我吗？”

看着她眼神里流露出的羞赧，季凉心倏然狂跳起来，他一瞬不瞬的看着，像是大脑有些反应不过来她说的话似的。

“你……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知道。”

林空白此时虽然小脸还是通红，可是眼神清明了许多，她现在也清楚的意识到自己是怎么了。身体像是被千万只蚂蚁在啃食着一样的难受，她也知道只要再坚持坚持，季凉把她送去医院就好了。

可不知为何，在看到季凉焦灼且有些慌乱的眼神时，她突然觉得用另一种办法也不是不可以。

祁阳进来抱着她时，她突然就有了清楚地意识，也后知后觉的反应过一些事情，可那时她像是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一样，面对祁阳的强势她知道自己今晚逃不过了。

那时她绝望的想，明天的她还有活下去的勇气吗？

或许今晚换成别人对她用了强，她也不至于那样的绝望。可偏偏那人是祁阳，是她在乎了十几年的人，是她一心想着要嫁的人，要一起做亲人永远不离不弃的人。

眼泪滚落下来时，她决定放弃自我挣扎，可是本能却无法做到。

当她被祁阳推倒在地时，她看到了本该病歪歪的季凉，突然像是疯了一样的殴打祁阳时，她并不心疼祁阳。

看着在季凉面前毫无还手之力的祁阳，想到他之前对自己做的事，心如死灰也大概就是那样了。

她闭上眼睛，关闭了一切和外界连通的感官，她沉浸在自己悲戚的世界里。

不知过了多久，她感觉到有只手拨开了她脸上的头发，她惊慌的睁开眼睛看到是季凉时，不知为何，突然就很安心了。

她知道季凉想带她去医院，可是她不想去，不知为什么，就是不想去。她想用另一种办法去解决自己此刻的难受。

所以在季凉问她知道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时，她没有回答，而是艰难的伸出手，原本想要将季凉拉过来的，奈何两人之间的距离有点远。

不过好在季凉主动凑了过来，然后她搂住了季凉的脖子，在他顺势朝自己靠近时，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微微撑起一点头，然后吻上了季凉眼角下那颗红痣。

她说，“救救我吧，我快死了。”

她听到季凉说，“你会后悔的。”

她想说不会，就听季凉又说，“即便你会后悔，我也不会答应跟你离婚的。”

她很想问季凉一句，你为什么那么怕跟我离婚，是缺那每个月几千块钱吗？

可唇已经被季凉凶狠的吻住了，她没办法开口。

体内的熊熊燃烧的火焰被季凉奋力的一点一点的熄灭着。她如同一叶扁舟般在浪潮汹涌的海面沉沉浮浮着。她跟祁阳谈了五年恋爱，她知道祁阳一直想跟她走到这一步，可她却没办法突破自己。

她看过资料，也看过科教片，每次她都在想，这种事情真的能让人体会到愉悦吗？不觉得恶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