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林空白住的酒店隔着两条街的一处经典别墅区,一辆黑色的车子停在一栋独立别墅的院子里,司机下车打开后车门,车上下来的男人,穿着看似极其普通,连牌子都认不出的,却是出自顶尖设计师之手的昂贵私人定制。
推了推鼻梁上那副无框眼镜,透亮的镜片在炽热的阳光下折射出冰冷的光。
看着早已等候的手下,男人冷淡的开口,“人呢?”
“在地下室关着呢。”
手下跟在他身后说,“昨天带回来检查了一下,肋骨断了三根,鼻梁骨也断了。内脏有出血现象,吐了血,晚上高烧到40,怕他死了,所以晚上给他简单的治疗了一下。”
闻言,男人唇角掀起一抹阴沉的浅弧,淡薄的道,“确实不能死,死对他来说太幸福了,他还不配。”
走进地下室,一股血腥伴着难闻的气味让男人禁不住蹙起眉头,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捂着鼻子走了进去。
这个房间的布置非常诡异,虽然一切家具齐全且一眼看出就价格不菲,就连柜子上的水晶花瓶里都插着还挂着水珠的鲜花。
可是房间里却多了一些普通人家屋子里绝不会有的东西,譬如带着细小铁钩的皮鞭,吊人的架子以及手术室才能见到的一些手术刀和手术床之类的东西。
此时祁阳宛如一条死狗一样躺在地上,身边还立着一个架子上面挂着输液的液体,而他正在输液。
男人沉步走过去,居高临下的看着皮青脸肿的闭着眼睛,不知是睡着了,还是眼睛肿的睁不开的祁阳。
抬起腿,一脚用力的踩在祁阳的心口,脚尖旋转,祁阳顿时发出一声惨叫,缩卷着身子扭动着睁开了眼。
“没死,就好好睁大你的狗眼看着。”
丢下一句话,男人便从祁阳身上迈过去,在前面宽大的真皮沙发上坐下来。
修长笔直的双腿交叠,阴冷的目光透过镜片看着艰难转身看向自己的祁阳。
“你……是谁?”祁阳艰难的开口问他,声音沙哑的如同破锣。
沙发上的男人唇角浅浅扬起一抹冰冷的弧度,须臾,他才缓缓开口,似乎是不解的问,“想知道?”
祁阳直勾勾的看着他,眼底深处却是浓浓的恐惧,“你这是犯法,我要告你。”
他的话仿佛是个笑话似的,逗笑了沙发上的男人,那双仿佛染上冬日霜雪的眸子都染上了笑意。
男人一伸手,旁边一个黑西装的男人立刻递上一个小巧的遥控器,骨节分明大手捏着遥控器转了一圈,然后按了上面一个键。祁阳就感觉自己躺的地方有轻微的晃动,接着他就发现自己在渐渐地远离着地面。
看着祁阳藏于眼底深处的恐惧浮上了表面,男人淡薄的开了口,“想要告我,好啊。给他一部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