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应喝道:“二哥知道了怕是得气的从坟茔地里蹦出来!拜把兄弟惦记嫂子,啧啧啧啧......”
葛长林气得眼睛发红,怒道:“成天扯老婆舌也不怕烂嘴丫子!时才哥生前待我不薄,他死后我帮忙照顾家里怎么了?”
“是照顾,照顾到屋里去了!”刘氏眼睛满满的揶揄。
“总共就一间屋子,松针堆在屋里,我不进屋里抱进哪抱?到你屋里去抱吗?”葛长林三十多岁了,说话也不客气,逮啥往出搂啥。
三年前褚时才死后,他便想帮江氏一把,被褚氏和两个媳妇传了不少闲话,怕影响江氏的名声,葛长林只好断了跟江氏的联系。
现在分出来过,江氏举步维艰,他想帮帮,结果这些搅屎棍子又出来瞎搅和了。
褚氏听到动静出来,见到葛长林,对江氏立即破口大骂道:“你个小娼妇,时才才死了三年你就守不住了?勾引野男人了?信不信我报了老太公,把你捆了沉塘......”
褚夏听不下去了,冷然道:“奶,是我求长林叔帮我给周郎中送松针的,讲好的用松针顶药钱,如果奶奶给我二百个铜板,我就不去送松针了......”
褚氏的脸立即变了色,怒道:“都分出去了,让我还钱做什么?”
“都分出来了,我求谁帮忙也不必奶奶操心了吧?”褚夏回怼道。
“我还不是为了你爹的名声!”褚氏对褚夏的态度心寒得不行,原来多听话个孩子啊,分家后也变得忤逆不孝了,都是江氏这个下三烂的给教坏了。
褚夏清冷道:“奶奶若是不骂,我娘在村子里的名声好着呢。如果找人干活就是败坏名声的话,大伯娘总让脚力张帮捎大骨头,三婶总让蒋货郎捎小货儿,是不是都败坏名声了?”
“胡说什么呢?我们那是有来有往,不是给工钱就是用东西还人情的,和你这求人不一样!”刘氏狡辩道。
褚夏冷笑道:“大伯娘说的话我有些不明白,怎么我求人就和你不一样了?我求长林叔,也是给工钱或用东西还人情的!”
葛长林立即剖白道:“那可不!夏哥儿下雨天上山捡了海东青蛋,给了小山,那可值不少铜板呢,这人情我一时半会儿还不完,不仅今天帮夏哥儿送松针,明个儿还得帮垒墙,秋收还得帮收麦子,活多了去了,你们别没事扯老婆舌!”
香菱脸一黑,心道这葛长林可真没心眼儿,极力想证明他不是白给二房干活,结果把自家捡鹰蛋的事给捅出去了,还好只说了鹰蛋,没说出其他蛋的事儿,要不然老宅又该眼热了。
懒在炕上不起来的褚春听了,立即推开了窗户,一脸惊诧道:“海东青蛋,那可值老鼻子钱了,在哪呢?”
葛长林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尴尬的看向褚夏和香菱。
褚夏不急不徐道:“卖给长林叔了,以后我家有活儿就找长林叔,用鹰蛋顶工钱,你能干活吗?”
褚春一脸的失望,“啪”的一声落了窗,又继续睡大觉了。
香菱暗暗为褚夏今天的表现挑大拇指,见招拆招,把褚氏那老虔婆都怼没火了,真厉害!
香菱不知道的是,自打葛长林答应帮二房垒墙,褚夏就预料到老宅会像三年前一样闹起来。
老宅的人,哪个人会说什么话、他怎么怼回去,在褚夏的心里已经预演过上百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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