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的意思是，诛仙阵是心阵，想要此阵达到自己所想要的效果，需要心力与灵力同样强大才行，是吗？”顾一一问。

“嗯，可以这么说。”云蕖点点头，欣慰的看着她。

顾一一低头思索了一下，又认真的观察了一遍云蕖布下的诛仙阵。

再看自己的阵图，虽然与云蕖的区别不大，但还是让她找出了自己的问题所在。

顾一一将石子重新打乱，在心里认真的回忆了一遍布阵手法。

再次尝试布阵时，除了布阵手法之外她还如云蕖说的那样加入了一丝心力。

等她将最后一颗石子放入阵眼的位置时，一股比云蕖布阵时还强劲的旋风从阵中升起，直冲云霄。

顾一一看向云蕖：“前辈，我这是成功了吗？”

云蕖笑着点头，“是的，你成功了。”

顾一一得到云蕖的肯定之后，得意的笑了。

云蕖之所以教顾一一这个阵法，很大程度上是出于私心。

虽然她知道现在的一一还用不上这样的阵法，但如果有一天她再遇到那些人，这个阵法就可以帮她解决很多麻烦。也能很好地保护她。

“云前辈。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顾一一收起笑容，很郑重的对云蕖说。

这是云蕖第一次见顾一一这么郑重其事地跟她说话，她也大概猜到了一些一一想问的问题。

“你想问什么，问吧。”云蕖说。

“云前辈和我是什么关系？”

顾一一本不想现在就问的。可当她学会了诛仙阵之后，她觉得自己是时候该去了解一些事情了。

“我记得，前辈之前曾说过，我们之间的关系，总有一天我会知道的。可我却觉得，前辈来到这里，是想告诉我一些事情的。我说的对吗？”

顾一一见云蕖没有回答自己，继续说。

云蕖幽幽地叹了口气，是啊，她找了这孩子千年的时间。

从一个世界到另一个世界，难道不就是为了和她相认吗？

可是，她能吗？如果相认，又该怎么解释曾经的一切呢？

她怕自己说出口的那一刻，就再也没办法留在这里，留在她的身边了。她怕一一会恨她。

因为那些往事，在她看来，全因她这个做母亲的失责，她没有照顾好她的一一，才让她历尽轮回之苦，走到了今天。

“云前辈…”顾一一见云蕖出神，轻声呼唤她。

“一一，我知道你是一个敏感的孩子，很多事我不说，你也有自己的想法。

可是，我能不能请求你答应我，暂时先放下这些，让我陪着你解决完这里的事情之后，我再跟你解释我们的关系。

我怕如果我现在说了，你会讨厌我，离开我。”云蕖说到最后，声音已经变得很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