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夫人把昨日齐述白对她口出狂言都说了出来,还添油加醋地把事情说得更加离谱。
最后一脸委屈地跟长公主说道:“都说儿大不由娘啊,我这些年没少留意京中好女儿,但是书还一直都不同意啊,他这都快而立了,还是孤家寡人的,我心里着急啊,急的我头发都白了。”
长公主点点头,心里想着:您外孙比裴樾还大,头发能不白吗?
但是长公主也十分理解她的心情,毕竟去年她还一直在为裴樾的婚事着急。
只不过这会有了满意的儿媳了,长公主再高兴也不好当着丞相夫人的面表现出来,只好安慰道:“这婚姻大事啊,也讲究缘分的,说不定国舅爷的缘分,很快就到了。”
丞相夫人一把鼻涕一把泪,把这些年为齐述白操碎了心的苦楚,都跟长公主哭诉出来。
而长公主虽然本事很大,但是也没有安慰哭得已经失去理智的长辈经验啊,看到丞相夫人越发失了形象,长公主忍不住向顾瑾汐求助。
顾瑾汐刚从丞相夫人的耿直和变脸中回过神来,就看到了长公主的眼神,只好硬着头皮说道:“丞相夫人放心,这忙,我一定帮您。”
丞相夫人大喜,高兴地跟顾瑾汐说了齐述白的毛病,和他对妻子的要求。
顾瑾汐点点头表示明白了,这事一定会办妥的。
丞相夫人眉开眼笑,兴高采烈地离开了靖南侯府,一点都看不出刚才哭得天崩地裂的模样。
顾瑾汐咽了下口水,不禁疑惑,这么大年纪了,还这么戏精的丞相夫人,到底是怎么生养出那么稳重的皇后和那么欠揍的齐述白的呢?
长公主问道:“汐儿可有什么法子?”
据长公主了解,皇后和丞相夫人为齐述白相看妻子,都看了十年了。
但是齐述白啊,就是一直不满意,甚至为了躲避相看,还跑到边境做生意去了。
顾瑾汐犹豫着说道:“母亲,您说,我要是把国舅爷的相亲放到京报上,会不会有效啊?”
其实,顾瑾汐想的是,正好最近关于顾思柔的议论被压,百姓不敢明面里讨论,而京报最近也没有什么能像前几次那样引人议论的话题。
如果齐述白能牺牲自己,成全京报,不管相亲成功与否,都不失为一件美事。
长公主倒吸一口气,想了想说道:“也不是不行。”
顾瑾汐立马说道:“只要不告诉齐国舅,那...”
长公主看她那小狐狸样,忍不住乐了,笑着说道:“明日我们进宫,跟皇后说说。”
顾瑾汐点点头,这种丢人现眼的先例,肯定不能告诉当事人,但是可以征求一下他的监护人的意见,虽然当事人也三十了。
几天后啊,最新期的京报上,就登出齐述白的相亲启事。
还特意指明,大历境内,所有适龄女子都可以给书斋递信,到时候有合适的,必定会亲自上门相看的。
齐述白看到最新期刊的时候,脸气得铁青,肠子也悔青了,直接杀去了靖南侯府。
倘若他有先知能力,他肯定不会去招惹他的娘亲,也一定会拦住他娘亲去找顾瑾汐的。
顾瑾汐好笑地看着怒气冲冲的齐述白,揶揄道:“怎么了,那么迫不及待就过来相亲啊?”
齐述白快气吐血了,指着顾瑾汐的手还在抖,悲愤道:“你怎么可以背着我做出那样的事情?”
裴樾一掌过去,冷淡道:“你好好说话。”
齐述白指责他:“裴知行,你见色忘友。”
裴樾挑眉不说话,他知道顾瑾汐的主意后,就十分期待齐述白的跳脚了,省得齐述白天天说他是炫妻狂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