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凌伯鸿和凌嘉淮都捉到了。”
“先关到牢房里,派人守着,不许任何人探视。”
“是!”
炸弹连绵响起了,雷鸣山都晃了好一会,等李广明反应过来后,立马带人回去援助,当时所有人都倒在了地上,山顶几乎被血染红了。
清理现场的时候,没找到凌伯鸿和凌嘉淮,李广明去查看了那间屋子,发现了里面坍陷的密道,立即派人进了密道追捕,同时进行了大范围的搜山。
凌伯鸿和凌嘉淮通过密道逃到了雷鸣山的后山,因为他们也受了伤,所以捉到他们二人并不难。
如今裴樾和顾明哲重伤昏迷,一同的骑兵伤的伤,死的死。雷鸣山俘虏下来的山贼,也等着李广明去安排后续事宜,吩咐军医好好救治,便去了前院。
军医把俩人身上的衣服都脱了,外伤也在仔细清洗后准备包扎了,陈军医翻出了裴樾身上带的药,辨别之后,两人都觉得裴樾身上的药会更好,便都用了。
因为担心他们会发热,军医让人准备了烈酒,在战场上,没有那么多精细的药物,发热都是靠的烈酒退烧,能扛过来就活下去,不能也就一张白布的事情。
裴樾和顾明哲身份高贵,军医也不敢懈怠,不过到了晚间,两人还是烧了起来。
因为两人一身都是伤,只能用白酒擦拭腋下、掌心和腘窝,军医又给灌了退热的汤药,双管齐下。
到了大半夜,裴樾身上的温度退了下来了,而顾明哲还在高热不止。
接近天明的时候,那位独眼游医来了。
游医看了俩人的情况,问了之前的用药和诊治记录,分别开了两个药方子。
“这年轻人以前似乎用过什么灵丹妙药,这会已经在好转了,应该是熬过来了。但是稍年长的这位伤者还在高热不退,想要救回来,属实难啊。”
两个军医闻言,也点了点头。
裴樾十分难受,全身发痛,时冷时热的,恍惚间,自己似乎回到了京城。
看到熟悉的临熙院里,顾瑾汐红肿着眼睛,明显是哭过的样子,在哄着怀里大哭着的儿子,好不容易把昀哥儿哄睡了,憔悴的她独自坐在窗下榻上,固执地看着原州的方向。
像一座雕像,面无表情却又十分悲伤,小小的一个人,孤独又无助,裴樾忍不住想要拥她入怀。
裴樾醒了,睁开眼睛发现入目皆是陌生,喉咙也干哑得厉害。
两军医忙了一夜,此刻正撑着下巴在打盹呢,独眼游医留意到他醒了,倒了杯白水喂他喝了下去。
而京中干熬着等消息的顾瑾汐,从系统那里得知裴樾醒来的消息后,也稍稍放心了。
看着此刻怀里的昀哥儿安静懵懂的样子,顾瑾汐怜爱地亲了亲他的额头,也不知道昨日昀哥儿的痛哭是不是感应到父亲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