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一块块的疤痕,多丑啊。
“人家都说疤痕是勋章,别人巴不得特意露出来以示自己曾经的勇武,就你事多,还躲着我,搞得我好像就图你肤白貌美大长腿八块腹肌似的。”
...
顾瑾汐看他傻傻的不说话,用手掬水泼他脸。
裴樾回神失笑,直接把人拽进了浴桶。
水花四溅,顾瑾汐身上衣服都湿透了,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裴樾堵住了唇。
既然不嫌弃,还这么努力安慰他,那就别怪他要好好享用一番了。
等裴樾终于尽了兴,放开她的时候,顾瑾汐躺在床上,觉得自己已经累废了,就连弯弯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待裴樾给两人清洗干净,穿好衣服后,给她倒了杯水,喂她喝下,再躺在她的身旁,将人搂进怀里。
顾瑾汐喝过水后,觉得自己总算活过来了,咬牙切齿道:“你怎么不继续躲了?”
裴樾笑了一下,“我在你眼里就那么不做人吗?你都这么哄我了,我还躲什么?”
顾瑾汐气死,居然拿她的话堵她?一时找不到反驳的话,只能泄恨般掐了掐他横在腰间的手臂。
裴樾得意的捏了捏她的脸,看她还是一脸不忿的模样,笑着问道:“还有力气?”
顾瑾汐一下子就松手了,乖巧地窝在他怀里,“睡觉睡觉。”
久别重逢的父子,能因为父亲一个强有力的拥抱,就能淡化疏离,全心信任。
而夫妻间因为离别和受伤带来的小别扭和小自卑,在滚了两圈床单后,也都烟消云散了。
顾瑾汐从来没有因为他的伤嫌弃过他,相反,她还是愧疚的。
如果没有当初南湖一炸,凌伯鸿不会想到用火药跟朝廷反抗,剿匪的过程也不会那么多波折,将士们也不用受那么多苦。
裴樾并不困,返程期间一直是坐的马车,无聊得很,如果不是为了多抱抱她,他还真不乐意躺在床上。
想到上午顾瑾汐被劫一事,裴樾的脸沉了下来。他下午进宫面圣之后,还得去找一趟太子。
秦澈已经被他关起来了,他得查清楚秦澈为何会找到宛平合作。
被信任多年的兄弟背叛,裴樾还是烦躁的,凌家和赵璟晟倒台了,秦澈突然对他的夫人下手,这不合理。
半个时辰后,裴樾起来了,而顾瑾汐也被他突然松开的怀抱给惊醒了。
看着裴樾在穿衣服,顾瑾汐问道:“你待会是要入宫吗?”
裴樾站在帐外,背对着她,“嗯,还得去一趟东宫。”
顾瑾汐眨了眨眼,也想到了原因,但是还是提醒一句:“记得早点回来,我们还要陪母亲用膳。”
裴樾撩开帐子,摸了摸她的脑袋,笑着说:“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