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为峰的天上,飘着些许云朵,挡住了这日那太阳。
山腰处的住所中,一袭青衣的少年躺在床上。
或许是这段时间宗门比较乱,无人注意,沈初凡住所中的那些鲜花皆是快要枯萎了。
当然了,也有某天才当年所送之花。
人走花落,花也非常开之物,无人爱的花也自会枯萎。
某少年躺在床上,躺的很是安详,也是如同‘死’了一般。
沈初凡这天又再次缓缓睁开双眼,第一件事便是用手捂着隐隐发痛的身体。
这是近来二次醒来了,某少年又开始回忆昏迷前的情景,只记得自己被某天才直刺了一刀。
那一刀,相当的疼。
看着自己一身青衫,上面有着些许梅花图案点缀,起身后某少年才意识到自己的衣服被别人更换了。
“你醒了?没事吧。”
只听一女子的声音在外面传来。
“鱼瑶,你怎么在这里?”沈初凡看清楚走来的人模样后问道。
原来,是某淑女也一直守在外面。
“五艺峰倒没什么大的损失,那边是无事了,所以我就来看望你来了,你被王付归儿直刺了一刀,最好还是好好休息。”鱼瑶十分淑女地说道。
且不说装还是怎么,反正鱼瑶这时说话就是淑女了。
“对了,付归兄弟呢?小游呢?他们都没事吧?”沈初凡思绪清晰后立马问道。
“云小游已经回天从峰了,她并无大碍。”
“至于爱斯基摩狗那家伙,也没藏在他逍遥峰那狗窝里,不知道他的下落。”说到王付归,鱼瑶带有很大情绪,也不呼其姓名了。
而且看那说话的语气跟样子,某淑女像是对某天才抱有很大敌意。
“鱼瑶,你说话语气能不能好些,若不是陈欣逝去了,我想付归兄弟也不会变的如此这般。”沈初凡对鱼瑶认真说道。
“嗯嗯。”鱼瑶听后点点头回应。
“唉…”
“不过,他最终还是走了吗?”沈初凡又叹气说道。
这时,一阵空虚感袭来,某少年感觉自己什么都做不到,什么都没留住。
宗门遭到危难,没能保护住自己的朋友,没能守护好自己的一切。
某少年此时眼角显出泪痕。
“为什么,为什么我都这么努力了,还是什么都做不到!”
“我到底哪里,哪里做得不好了,我什么都做不到!”沈初凡最终还是流着泪如此说道。
一直的坚持,一直的修行,到底有什么用呢?
某少年感觉自己所做的一切皆是徒劳,修行也好,不修行也罢,不都是如此那般吗?
坚守自己那初心亦是感觉没什么用。
自身就算真有修行天赋也没何用处,种种外在因素的影响,他甚至根本就成长不起来啊。
总是昏过去,又醒来,总不能一有事就一直这样仰卧起坐。
沈初凡这时清楚的明白了一个道理:天下事是真的难料,且这天下的一切可不一定是努力就能得到的。
努力修行的他,在宗门有难时依旧没帮上什么。
“没必要这么责备自己,你已经做的很好了。”鱼瑶在一旁站着安慰道。
某淑女也只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罢了,真一起看清现实,她更废物。
人总是如此,明明自己都什么不是,却还要帮助他人。或许这就是人‘傻’的地方,倒也傻的可爱。
“谢谢你鱼瑶,你今天就先走吧,让我一个人安静会吧。”沈初凡最后不再流泪,对鱼瑶说道。
听到某少年都这般说了,某淑女也是走了。
“既然你醒了也没事了,那我就先走了。”鱼瑶最后说道,也是离去了。
沈初凡随后独自一人缓缓走出了住所,看着那远方宗外的一切。